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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洪秀全勢造得大不?鬧得兇不?最後咋樣?還不是照樣叫給平了,煙消雲散。炳先哥,你也是英明一世的人了,咋老了老了,跟著犯起糊塗來了呢,文孝的路走偏了啊!”
第六章 囤糧奪槍(2)
“咋偏了?”鼻腔裡躥著煙氣的陳炳先微閉著雙眼,把身子往太師椅的靠背一仰。
“咋偏了!鬧哪門子抗日義勇隊啊,人家日本人手裡拿的都是些啥,那是洋槍洋炮,文孝他們都是些啥,就憑那幾條破槍,幾把大刀,幾根白臘竿能奪得天下?那還真邪了門了!甭管咋說,文孝是你的娃,咱不能眼看著他往邪路上走,你得勸勸他,趁早回頭,那啥義勇隊也別幹了, 趁早散夥,這是為他好。文孝是個聰明娃,飯香屁臭,我不信他分不清這個理。”
陳炳先嘿嘿地笑了幾聲,“嘉道兄弟啊,咱農村有句老話說得好啊,棍大撇不折,兒大不由爺。文孝他大了,我說的話,他不聽哩,他有他的想法,你讓我咋個說法,我不是沒說過啊,我說了,可他不聽,我又能怎樣?我還是那句老話,隨他折騰去,鬧出個名堂,那是他的福氣,我不沾他這個光,鬧瞎了出了事,他一個人頂著去,那是他自找的,他怨不到他老子我頭上,我不跟他受這個罪。”
陳嘉道氣得鼻子直哼哼,“你不知道現在外邊大夥都在咋傳文孝呢?”
“咋傳?”
“咋傳,人都說了,‘陳文孝瞎胡鬧,瞎子瘸子他都要’。你去看看他接收的那些人都是些啥貨,有一個務正業的沒有,一個個盡是些光吃不幹的貨。”
陳炳先卻哈哈大笑道:“嘉道老弟,我聽到的可跟你不一樣啊,我聽外邊人都在傳,‘跟了陳文孝,成天哈哈笑,扛鋼槍,抬大炮,打得鬼子嗷嗷叫’。”
陳嘉道說:“好好,我的哥,咱倆別在這兒抬槓,我是看在咱兄弟倆幾十年交情的份上,今天才來跟你提個醒,你要是這樣鬼迷心竅,咬著屎橛打墜,給個麻花都不換,認死理,那我也沒法,誰說得對誰說得錯,那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我今天把話先撂這兒,文孝他要是不急剎車,趁早回頭,就憑那幾杆破槍,別說打日本人了,他要不反叫日本人給連鍋帶湯一窩端了,我陳嘉道摳瞎我自己的眼珠子。”
陳炳先還是那副不溫不火的瞌睡樣兒,“嘉道弟,啥話別說得太死,給自己留個後路,是福是禍,結果到底咋樣,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天說了算。”
陳嘉道氣得鼻子都歪了,氣哼哼地走了,“操!護犢子沒你這樣護的。”
陳炳先說:“嘉道弟,你慢走,我就不送了,文孝他娘,別忘了把大門關上,免得外邊的野狗再進來。”
陳嘉道氣翻眼珠子,“狗日的,你他孃的才是個狗呢!”
隨著隊伍的不斷增加,義勇隊的問題也就凸顯出來。僧多粥少。陳文孝家的糧囤眼看著就見底了,還有一些隊員也跟肖鋒提出了另一個棘手的問題,就是槍,“隊長,咱這義勇隊是幹啥的?”
狗蛋有點生氣,說:“這還問嗎,咱這義勇隊是打鬼子的,你們的徐晶瑩文化教員,還有小怡,整日裡教你們識文斷字,給你們宣講抗日救國的道理,你們都學哪去了?”
那些隊員就說:“打鬼子?用啥打,就用手裡這榆木疙瘩嗎?成天握著這木頭疙瘩殺啊殺啊的,要真跟日本鬼子洋槍洋炮幹起來,咱們不死成乾草軲轆才怪呢,全給鬼子當炮灰。”
肖鋒說:“弟兄們,你們不要急,長城長不長,可那也不是一天兩天壘成的,政委這兩天去開會去了,我和你們副隊長也正商量這事,等政委一來,咱們支委會就立馬研究這事,不用幾天就會拿出來個方案,到時,你們就等著接槍吧!”
第六章 囤糧奪槍(3)
這天晚上,肖鋒,陳文孝,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