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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有一番韻味。
話說回來,在中國改革開放的程序中,溫州是一個不朽的名字——改革開放之初,因為私營經濟的迅猛發展,人們罵過它、彈過它;同樣,後來人們也贊過它。但不管過去怎樣,它現在為全球商人所樂道。
1994年初,正當徐東海悠然自得地過著他的小日子的時候,他老婆的姐夫,在深圳的福田金融服務社當起了總經理,而這個金融服務社的當家人——董事長,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只要有錢花,業務上的瑣事他是不問不管的。因此,他姐夫只要每個月往董事長的銀行借記卡裡劃上一筆錢,便成了該社說一不二、呼風喚雨的一號人物。
總經理的老婆把老公的種種好處跟妹妹吹噓了一番,勾引得自家妹妹芳心蕩漾,自此茶飯不香。
徐東海左問右問,最終探得夫人的心思。於是,橫下一條心,抱著“捨命陪君子”的決心,把專業銀行的鐵飯碗一丟,與他的老婆一起來到深圳。他姐夫與湖貝金融服務社的莊宇總經理有同窗之誼,老同學說得上話,就把原來擬安排給湖貝金融服務社籌辦人之一的任爾為當信貸一部經理的職務換了,轉而安排徐東海當了湖貝金融服務社信貸一部經理。
故事中還有一個出道得早的人物來深圳的情況應該交代,他就是卜一定。
他出生在杭州西湖邊上,祖宗三代都以經商為生。俗話說:“近珠者赤,近墨者黑。”這話應在卜一定身上也沒有多少出入。在父輩的薰陶下,他從小養就了八面玲瓏、圓滑有餘的功夫。有的時候笑口常開,但有的時候又尖鑽刻薄;時而在有些問題上侃侃而談,但時而又在有些事情上沉默是金地死守底線。人們有理由認為,假若稍加調教,他就是一個標準的小商人。
然而,卜一定的思想還是比較前瞻的。1985年,卜一定剛剛高中畢業,聽說gd搞了深圳特區,大興土木,機聲隆隆。他就跟他的父親說:“爸,我想去gd深圳闖一闖。新地方、新人物、新機會,好發財。”
他看見他父親不吱聲,又說:“兒子現在長大了,你看,身為六尺奇男,只要能發財,全世界都可以去。”
父親看見他主意已定,便說:“是啊!你也大了,能出去做事,也是應該的。”
於是,卜一定就離開了杭州隻身來到深圳。
這小子懶讀書,沒有什麼學歷,好在深圳當時也不講究這些。他起先在一個搞“三來一補”加工的香港老闆的工廠裡打工,解決一天三頓的吃飯問題。三年下來,覺得該跳槽了,就來到另一個“三來一補”的外資企業學著當會計,又幹了兩年。
一天,他在《深*特區報》上看到一個招聘廣告,說的是:香港皇朝公司要在深圳辦一個酒店,需要招聘大量中方人員。卜一定覺得這是一個轉向商業的機會,於是,就提前到了皇朝公司設在深圳的籌備處。而這家公司正缺人手,看到卜一定年紀輕輕,談吐應酬還算老到,便答應招聘他,要他抓緊上班,幫助公司招聘人員。
於是,卜一定便辭了原來的工作,到籌備處協助公司招聘員工。後來,做了這間皇朝酒家的人事部長。
轉眼又是三年多過去了。看來,卜一定已經混得不錯:吃得好——因為公司自辦酒樓;玩得好——天天有歌唱,有舞跳,看那女孩子,就像看金魚缸裡的金魚般隨意;與領導層也融洽,招聘人員什麼的,都可以做得了主,用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