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尷尬的,直說就是了。對……直說……

關上蓬頭擦乾身子,正要穿衣服,才記起適才拿錯了司徒墨揚的衣服,還沒出去換。

皺眉環繞四周。一粉一藍的大浴巾掛在牆上,是思思和睿睿的浴巾,罷了,先圍著吧,明天再給這兩個小傢伙買條新的,總不能讓司徒墨揚去翻我衣櫃,讓他送進來吧。

將粉紅色的浴巾,圍在腋下,另一條藍色的披在肩上,全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地正要走出去,忽想起司徒墨揚的隨意著裝,不對,這抱得像木乃伊似地,不是顯得我心裡有鬼麼?我於小晴光明正大,包的這麼滑稽做什麼。想著,把肩上的藍色毛巾扯下,邊擦頭髮,便走出去。

走出各廳才發現,那氣場的身影已經不見了,看來是自動自覺地區賓館住了,呼,鬆下一口氣,進房,找睡衣,抹黑溜著光腳丫,拉開櫃子,翻了半天,冷是沒找出件睡衣,唉,都怪平時太不收拾了,收進來的衣服隨便折在一個櫃子裡,當下站起來正打算走回房門處開燈,忽然發現,床邊竟有一點星火,若明若暗,空氣中飄蕩著一縷雪茄的味道。

心,咯噔一下。

他不會直接上床了吧。

“啪”地一下,燈開了。果然,那抹冷魅的身影,長腿交叉著,慵懶地斜倚在床上,那鬆軟的枕頭正墊在他的臀部。偏暗的橘黃床頭燈下,健實的胸脯更添一層蜜色的誘惑。飽滿的額頭,俊美絕倫的五官,通通都增添了一份曖昧的朦朧。

我本能地推出一步:“又不早開!”

“我以為你想關著燈上床。”司徒墨揚指了指最近門邊的開關鍵。

“那是因為我沒有進門開燈的習慣,平時只有我一個人,洗完澡就直接睡了……算了。”不知道為什麼。冥冥中總覺得我和他這兩句話中有點不對味,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不對口了。總之先把正事說了。“司徒墨揚,你會不會覺得這床小了點。”

司徒墨揚俊眉微皺,冷眸丈量了下:“還行,將就吧。”

“可我覺得小了,所以今晚……”話還沒玩,司徒墨揚已經略一翻身讓出小半邊床,面向另一邊闔上眼了。

累了麼?也是,站在樓下,好幾天沒睡了。

再堅持讓他另外找酒店睡,倒顯得2 小家子氣,一個人想歪了。同床一晚而已,拿出睡衣到洗手間換上,吹乾頭髮,熄燈,睡覺。

大概,晚上,司徒墨揚做的菜太難吃了,沒吃飽,半夜三更,居然給我夢到一顆棉花糖,軟軟地貼在我的唇瓣上,我忙一張嘴,將棉花糖吞下去。哪知,這棉花糖在外面老老實實的,一進到嘴裡就不老實了。任憑我怎麼追咬,就是碰不著,每當我準備放棄,它又繞上我的滑舌,挑逗般帶過。

我暗暗發誓,這次一定要把它吞到肚子裡,於是,等它再貼近,我裝死不動,她挑逗幾下,仍不見我有反應,只好‘失望’地停留在我的舌上‘休息’,就在它放鬆警惕地一瞬間,我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咔嚓!’一下,冰涼的棉花糖如滑蛋般瞅準縫隙,倏然一抽離,疼!——,我磕牙了!憤然一驚醒,才發現,那有什麼棉花糖啊,我的臉被司徒墨揚輕桎在胸前,綿長起伏的胸脯,極具彈性,一下,一下地貼上我的臉蛋又收回,像是挑逗一般。

難道剛才那顆棉花糖是司徒墨揚的胸肌?伸出手輕輕地觸碰了他一下,還真有點溼……天啊!!

不知為何,我的臉開始發熱起來,抬頭——

司徒墨揚也正好低頭,冰藍的瞳孔正對上我的眸子——

他也沒睡——難道是給我咬醒了??

一時間,兩人無語,就這麼靜靜地對望。

隔著窗簾透進的湖南月光像是某種催化劑,不知道是誰的呼吸聲慢慢地,慢慢地從極靜之處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