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粥後,蘇玖瑤有點渴了,顧寒夜就幫她遞水杯,還體貼地給她放好了吸管,防止她眼睛看不到,喝不好。

然而當粥和水下肚後,沒一會兒,蘇玖瑤就悲催地發現,自己想上廁所了……

她抿了下唇,說道:“顧寒夜,你能不能叫護士進來一下?”

“怎麼了?”

她又咬了下唇,有點難啟齒。

“你去叫就是了啊。”

顧寒夜眯著眼睛瞧著她,“瑤瑤,你是想上廁所了?”

蘇玖瑤臉一紅,她表現這麼明顯嗎?

“所以你趕緊去叫護士啊,護工也行。”

顧寒夜失笑,說道:“麻煩人家幹什麼,我抱你去就是了。”

“使不得使不得!”蘇玖瑤連忙搖頭,怎麼能讓顧大少爺伺候她如廁?

那畫面想想就不能直視。

“不用客氣,走吧。”

顧寒夜說著,便把她打橫抱起來,帶到了單間病房的衛生間裡,然後問她:“手方便脫衣服麼?不方便的話我可以……”

“方便!特別方便!”

如果讓顧寒夜幫她脫……蘇玖瑤真的可以原地去世了。

顧寒夜不禁搖搖頭,無奈說道:“那我先出去,好了叫我,我抱你回去。”

等聽著他關上了門,蘇玖瑤才忍著手痛,脫了衣服,獨立地上完了廁所。

剛摸索著衝完水,想著自己扶著牆走出去,顧寒夜就進來了,再次不由分說將她抱起來,放回到了病床上。

“謝謝……”蘇玖瑤紅著臉說。

顧寒夜輕輕撫了撫她頭頂:“瑤瑤,別再跟我說謝字了,我不想你和我這麼客氣。”

蘇玖瑤抿了下唇,沒吭聲。

他們一起經歷的事情越多,蘇玖瑤對他的感情就越複雜,她能感覺到自己內心的天平正在無限向顧寒夜這邊傾斜。

但是他們能走多遠呢?

顧寒夜會一直喜歡她嗎?蘇玖瑤沒有信心。

況且,她自己也早晚會和少爺走……

想著這些,蘇玖瑤心情有些壓抑。

“我頭還是有點暈,想再睡一會兒。”

“好,我就在這陪著你。”

蘇玖瑤點點頭,很快進入夢鄉。

顧寒夜看著她呼吸漸漸均勻,也不再像之前睡覺時那麼不安穩,稍微鬆一口氣,走出了病房。

他來到走廊裡,回撥了阿飛的電話,剛才在照顧玖瑤,沒顧上接。

“什麼事?”

“boss,白若蘭要見你,如果不見到你,就要自殺。”

“那就讓她死。”顧寒夜冷聲道。

“她讓我轉告您一個名字,雲歌,她說您明白她的意思。”

聽到“雲歌”兩個字,顧寒夜額上青筋跳了兩下,臉色越發陰沉,片刻後,他沉聲道:“我現在過去,看好她。”

顧寒夜安排好照料玖瑤的護工,便離開了醫院。

白若蘭此時被他關在一棟舊別墅的地下室,一個被廢棄的小酒窖裡,由阿飛等人看管著。

至於如何處置她,顧寒夜想等玖瑤出院後再做決定。

推開地下室酒窖的門,走進去,阿飛幫他開啟了昏黃的燈。

白若蘭坐靠在牆邊,臉色蒼白,身上的黑色衣服已經沾滿了塵土和血漬,有她自己的血,也有玖瑤的血。

“阿夜,你終於肯來見我了。”白若蘭對他咧嘴笑了笑。

顧寒夜居高臨下看著她,目光陰冷,一身殺氣。

白若蘭卻好像並不害怕,反而咯咯地笑了兩聲:“阿夜,你心愛的小玖瑤,應該已經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