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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周氏了。
劉瑾低眉順眼地應了;跟著壽哥出了東宮;前往太皇太后的宮殿。
不想太皇太后宮裡;太醫院的太醫幾乎是傾囊而至;皇上與皇后也在;隨即太后也來了。
太皇太后病了……
學政衙門門前;王鼎只穿著一身中衣;披頭散髮地站在那裡。
就是一刻鐘前;他被以“品行不端、毆打親長”之名;除了功名與學籍。如今;他已經不再是王相公;又是白身百姓。白身百姓尚且能透過科舉之路;出人頭地;他卻因被革除學籍的緣故;已經沒有了再考的資格。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王鼎如墜夢中;痴痴自語。
學政衙門門口值班差役;有不知情的;看著他這般狼狽;不由暗生同情;低聲與同事道:“瞧著不似惡人;大人向來愛惜儒生;常念功名不易得;怎麼處置的這般不留餘地?”
旁邊那人知曉此案;輕哼道:“不過是一忘恩負義的斯文敗類誰不曉得養恩大於生恩;此子卻是黑心肝;得了功名就行毆親之舉;為了攀附高門;對於幫扶過的老師也斷了師生之義……”
王鼎也聽了兩人的話;似在夢中醒來;望向四下裡;吼道:“是誰在害我?是誰在害我?到底是王家的;還是田家的;你們出來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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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追悔莫及
百姓最重年節;進了臘月;不管是士紳大戶;還是百姓人家;多是開始歡歡喜喜預備起年貨;準備過年。
松江沈氏宗房裡;卻是一片愁雲慘淡。
不單單是因六月裡喪了族長太爺的緣故;還因京城來人了;帶來的不是春節前的人情走禮;而是一個噩耗;出繼到二房的沈珏殤了。
宗房大老爺、也就是現下的沈氏一族的族長瀋海;聽聞這個訊息;立時嘔出一口血來。族長太太得了訊息;也是悲傷欲絕。夫妻兩個都臥病在床;宗子沈械在傷心幼弟早殤之餘;不免又生焦心。
要是爹孃有個萬一……那可又是三年……
官場之上;瞬息萬變。
對於頗有上進心的沈械來說;離京一年都讓他提心吊膽;更不要說再一個三年。心憂父母之時;沈械心中對二房的埋怨就更深了。
倒是沈;因沒有出仕;想的不是前程利益這些;比沈械多了幾份人情味兒。在侍疾之餘;沈想起夏日裡的事;追悔莫及。他不是不疼弟弟;只是先前被嫉妒心矇蔽;如今早已清醒過來了。
“珏哥怎麼就走了…”沈悔恨之餘;還心下存疑;與二奶奶道:“二房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珏哥兒不是幼童;這裡面定是有緣故;否則好好的人怎麼會一場風寒就過去了……”
二奶奶詫異道:“二爺想多了吧?那邊血脈單薄才過繼的嗣子;如今已經三年;眼看珏哥就要成丁;到了能娶妻生子的年紀;只有愛護的;哪裡會有其他?”
沈知道妻子說的有道理;可心裡總是放不下;便起身去了客院。
從京城過來報喪的尚書府管家李實;就被安置在客院。
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沈滄雖不是宰相;可沈家父子兩代人為京官;沈家管家自也不是一般氣度。
不過既代表大老爺夫婦南下;又是賠罪來的;李管家態度自然也謙卑。
旁人不知李管家身份;沈械在京多年;卻是知曉的;客客氣氣地安置在客院這邊。
沈過來;就是來對李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