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的少女呢?。

斬風凝視著少女純潔的目光,他覺得自己不應該把她歸入道士之類,即使她身上穿的是道袍。

他甩了甩頭,將思緒掃開,如今的他根本無暇考慮對方是不是道士,而要考慮的是如何才能安全地離開禁區。

道裝少女蹲在彭發的身邊看了看,見他還有呼吸,心情更好,笑容也更加燦爛了。

斬風見她沒有惡意,心中的顧忌也悄悄散去,靜靜地躺,等待氣力復原。

道裝少女又把目光移向他,對於他出現在禁區之內十分好奇,問道∶“你是從哪裡來的?這裡是禁區,普通人不能進來,你到底犯了麼事,居然這裡被抓?”

“殺人!”也許是習慣直接的交流,所以斬風直言不諱地應了一句,直白的連他自己也感到有些驚訝,但他打心眼裡不願欺騙如此善良的少女。

“啊!”道裝少女嚇得花容失色,像兔子一樣跳了起來,驚恐的目光直盯著斬風的眼睛。

斬風卻收起了眼神之中的冷漠和殺氣,淡淡地看著她,不知為何,他總是無法把對道士的憎恨轉嫁到這名少女的身上,即使看到她身上的道袍,也像是沒有察覺似的,視而不見。

“你……你……”道裝少女捂著急促起伏的胸口,眼神不斷地伸縮著,每次看到斬風那張銀白色的面罩時,都不由自主地縮回了目光。

斬風見她這副模樣知道她第一次聽到殺人,也是第一次見到殺人的人,所以才會顯得如此震驚,同時也說明了少女心底的純良。

“被殺與殺人之間,你會選哪一個?”

出殺人兩個字之後,他立即感到有些後悔,不想讓少女對自己產生負面的感覺,因而用反問為自己的話做出瞭解釋,如果面對其他人,他不會這麼做。

“這……”道裝少女被問得啞口無言,靈秀的眸子閃動著迷惘的神采,看著斬風。

斬風見她沒有辯駁,心裡忽然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暗暗舒了口氣,緩緩地爬了起來。低頭掃了一眼地上的彭發,轉頭又看了少女一眼,胸口的三個斷骨依然隱隱作痛,他不願意在她的面前殺人,搖了搖頭,然後蹣跚著走向樹林深處。

“這個人好奇怪呀!為甚麼眼睛會是藍色呢?說話又是這麼的深奧,真是古怪,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美的藍色,雖然冷了一點,但怎麼看也不像是壞人。”道裝少女的目光隨著他的身影直到消失,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的迷惘。

了很久,她回過神來,彎下腰想去看看彭發的傷勢,突然身子彈了起來,面色煞白,猛地回頭朝斬風離去的方向望去,滿臉驚恐之色。

“那個方向……”

林子很大,一眼望不到邊際,除非爬上樹冠才能看到遠處的依依青山。林中樹木十分茂密,龐大的樹冠幾乎將天空摭住,只有縷縷陽光從樹影中射入,灑在草叢之上。

奔了很久,一條小溪從林間蜿蜒而過,橫擺斬風面前,他在小溪邊停下腳步,長長地喘了口氣,抬頭望了四周一眼,小溪的對面依然是茂密森林,樹影婆娑,溪水清澈,寧靜而祥和。

然而他的心情卻顯得有些複雜,雖然道裝少女很溫柔,沒有任何敵意,使他可以從容地擺脫道士的追截,然而冥神之眼的失效帶給他極大的震撼,殺敗百名道士的喜悅也完全被這種震撼掩蓋了,不由地對於道士和道術有了重新的評估和更高的驚戒,如果其他道士也像道裝少女擁有相同的實力,以他如今的狀態,根本做不了甚麼。

“看來需要潛伏一段時間尋找人間使用的力量,不能太早露面,否則根本沒有實力與道士抗衡,更何況的是仙界。”

他也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在對手強大力量面前,他眼神中的鬥志不但沒有削減,反而又多了一絲堅韌,重任和血債同樣激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