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校軍官冷笑著:「算了,我覺得這官司不用打,謝老師(謝詩韻)她丈夫死了也就白死了。瞧,連軍事法院都沒打算接這個案子。」

「誰說沒接這案子。」軍事法院一個負責接待的女軍官不服氣,「我們都立案調查了。」

「立案調查?」另一個上校軍官笑道,「不會是派周東飛『親自』去調查了吧?給他十天的時間,以他那特種兵頭子的手段,什麼證據都銷毀了。算了,人家軍事法院已經擺明瞭袒護的態度,咱們還在這裡湊什麼熱鬧,回去回去。」

軍事法院的女軍官臉有點紅,但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時候,門口兒一連串威嚴凝重的腳步聲響起,是軍用皮靴踩踏大理石地面的聲音,厚重而自信。門開了,軍事法院院長徐世錚身穿板正的軍服出現在門口。

「廢話什麼呢?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不知道?難道,非要老子讓你們的首長親自來把你們帶走?!」徐世錚沉靜而莊重。

頓時,邵世芳等人不再亂說話。徐世錚這個身份特殊的少將,影響力可以視作一個中將。而他們的身份,和對方差太遠了。假如徐世錚真的跟總裝備部打個電話,至少會有一位副部長親自來把他們「帶走」。當然,回去之後,他們少不了會被猛批。

雖然這些人動輒吆喝自己是總裝備部的,但他們不能代表這個超級大部。作為四總部之一,堂堂總裝備部不是哪個人的私人產業。可以說,邵世芳、李開元等人,是一個實力很強、身份很特別的小團體。他們這些人能量不小,背景不淺,小動作不斷,但還不至於公然藐視一個大部——那是找死。

雖然徐世錚親自震懾住了這些校官,但也只是以個人威信來懾服。到時候周東飛真的不來,徐世錚的臉面也掛不住。所以邵世芳沒有說硬話——這個熊娘們兒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徐院長,我們知道您信任那個傢伙。說實在的,要是單純看軍功,連我們都信任他。但他要是對您和軍事法院的規定要求置之不理,那可就真的說明問題了。是不是畏罪潛逃先不說,單是藐視法庭這一項,就不能輕饒了他,您說是不是?」

邵世芳其實是個尖牙利齒,也只有在周東飛那個嘴皮子大師面前才會吃癟。一般的時候,她還真的能說會道。

徐世錚的臉色不好看,但也知道邵世芳說的是實情。假如周東飛不按期回來,那就真的是藐視法庭了。本來讓他一個殺人嫌疑犯不受約束、甚至可以出國,已經是大大的特事特辦。

看了看邵世芳,徐世錚又看了看牆上的掛鍾,「距離五點下班還有一個小時,你們急什麼?!」

說罷,徐世錚大步離去。但是剛一進自己的辦公室,他就急忙再次撥打周東飛的電話。該死的傢伙,剛才打電話一直關機呢。還好,這次倒是開機了。而且,這犢子還接了。

「小子,你要把我放在火爐子上烤是不是?什麼時候回來?那些人堵在法院門口呢!」要不是擔心外面人聽到,徐世錚肯定要咆哮了。

「老兄別急,嘿。」周東飛的笑聲自電話上傳來,「這次出國沒給你帶好東西,所以咱好歹也得買點水果點心啥的。我在逛超市呢,對了,你想喝啥酒?」

「少扯淡,老子不收你的賄賂,趕緊滾過來!五點之前!」徐世錚發飆了,一頭黑線。這都火燒眉毛了,這貨還有心思逛超市呢。逛,逛你妹啊逛!

「那可是你說的,咱就兩手空空的去了哈。」周東飛笑著掛了手機。

其實,這貨就在軍事法院門口的一個小茶社裡,優哉遊哉的坐了大半個小時了!他算準了,邵世芳或李開元等人會在軍事法院裡蹲點鬧情緒,也算準了軍事法院的人會頭大無比,但是某妖孽就喜歡導演這種輕喜劇。

「鬧騰吧,讓你們把軍事法院的人徹底鬧煩了了,以後你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