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東飛笑了笑說:「至少是我的幸運。能認識教父,任何一個人都會感到振奮,不論是在什麼時候。只不過,請旁邊房間裡的那位朋友放開警惕吧。假如我是教父的敵人,你現在即便反應過來,或許也已經晚了。」

果然,旁邊房間裡一個身影忽然從門口閃現出來。一米七多一點的個頭兒,中等胖瘦,而且是一個光頭。這樣的身材,在美國算是偏矮的,但沒有人敢把他當做一個矮子來看待。雖然沒有爆發出強大的氣勢,但不經意流露出的一股淡淡的危險氣息,會讓普通人不寒而慄。

這是一個久經鮮血考驗的殺手,不知已經拿下過多少條性命。

貝里斯!

黑根笑了笑,說:「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當今全球地下世界鼎鼎大名的周東飛,華夏地下世界的主人……他叫貝里斯,是我的貼身隨從。」

看到周東飛笑著善意的點了點頭,貝里斯語調平緩的說:「是我疏忽了,幸好你不是教父的敵人。假如是,或許你能趕在我出來之前得手。」

「對於閣下的身手,在下也很佩服。」周東飛笑道。他已經簡單判斷出,眼前這傢伙是個和自己實力相仿的人物。在美國這個不注重修煉的社會,這已經堪稱逆天。而且,殺手由於其攻擊特點突出,往往有出其不意的效果,所以在真正的戰鬥中也經常做到越級格殺。哪怕是大龍頭遇到了這樣的傢伙,也必然要小心應付。

對於周東飛的誇讚,貝里斯並未說什麼,甚至沒有任何表情,便轉身回到了房間裡。而周東飛總覺得,這個貝里斯對自己似乎有一點淡淡的敵意。實力高絕的人物,總有些特立獨行的性格。

如今,房間裡只剩下了周東飛和黑根父子,氣氛也就隨和了起來。周東飛雖然知道黑根是個位高權重的人物,但現實中卻很隨和,彷彿是西方世界上層社會裡的普通老人。

「教父,斯坦利對我說了,您手中那龐大的政治關係網竟然無法調動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您自己也察覺不出原因?」周東飛撿最關鍵的問題來問。因為他知道,黑根教父之所以能傲視群雄,跟他手中那龐大的政商關係網有密切的關係。假如這個網路斷了,黑根想要翻身的難度可就大了不止一倍。

「暫時沒有查到原因。」黑根搖了搖頭,自嘲的笑道,「本以為能調動成千上萬的警力幫我做事——以前我也曾做到過。但是這次,似乎失策了。包括我在國會中拉攏的那些議員政客,現在紛紛躲避開了。唯一的一個死忠,也是我一手扶持起來的國會議員盧西安諾,竟然被人暗殺了。究竟是誰具有這樣龐大的能量,為什麼會針對我,真是不可思議。」

「我懷疑是獸營做的。」周東飛沒有掩飾,而是坦白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包括自己曾委託斯坦利幫著調查獸營的事情,也和盤托出了。

「獸營?!」教父搖了搖頭,說:「你這麼一說,我發現倒還真像是他們的風格。但是,應該不止他們一個勢力。或許那些殺手是獸營的人,但能夠一手操控美國的國會,包括許多州的州政府,甚至能影響白宮的要人,這不是一個殺手組織所能做到的。或許,獸營在政界也有強大的盟友吧。」

看黑根教父一點也不吃驚的樣子,周東飛就知道:黑根是知道獸營這個組織的,而且對於斯坦利幫著調查那件事,也很清楚。周東飛這樣坦白的說出來,沒有躲避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也足見誠懇,換回了黑根更多的好感。

「您也知道獸營?」周東飛問。

「知道。事實上十幾年前,我還委託他們幫我做過一些任務。」黑根笑得很玩味兒,「那一次,是我遭遇的第二次人生低谷,也像今天這樣狼狽。當時我正是透過買通了獸營在北美的殺手,才一舉蕩平了作亂的勢力。但命運真的會捉弄人,時隔近二十年,讓我墜入人生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