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初淺在臉頰發燙中醒來。

她竟然做了那種夢……

下意識轉過腦袋,少年洗漱完聽到動靜轉身看著她,背後籠著陽光,笑了笑:“阿淺?”

臉龐精緻的少年彎唇笑著的樣子眸裡像是有星星,頰上兩個小梨渦沒有任何攻擊力的樣子,斂眸的時候神情看起來最無辜了。

初淺感覺自己好罪惡。

昨晚居然做那種夢。

渾身赤-o的少年俯在她身上,探出舌尖輕舐她的臉頰和脖頸,呼吸聲在耳畔迴響。

格外的色qg。

而他當時看過來的眼神,晦澀深暗,簡直欲得要命。

“阿淺?”沒聽到回話,鶴歸有些疑惑的看著她:“……那裡,疼嗎?”

初淺回神,這才感覺胸口的傷口在隱隱作痛……兩個人都是胸口受了傷,他的比她還嚴重,但他看起來始終跟個沒事人似的。

胸疼這種話怎麼可以跟男的說呢……

於是初淺反問了一句:“疼又能怎麼樣,你能給我揉揉嗎?”

鶴歸:“……”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起來。

初淺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扯開話題:“那你疼嗎?”

“不疼。”鶴歸極其配合的接過話題,他微亂的髮絲慵懶的搭在他額上,陽光照射過來時留在他眼底的一片陰影掩住了他眼底的陰鷙:“你的傷……誰做的?”

“我後媽派來刺殺我的殺手。”初淺看著他蹙起眉,解釋道:“你被鶴家人帶回去後,初野新的用來傳宗接代的女人。”

鶴歸微頓。

他記得初野和初淺的生母相愛至深,一直到初淺的母親去世後好幾年,他都一直牽掛著初淺的母親。

“所以我就說,狗男人們沒一個好東西。”初淺冷哼一聲:“那女人想殺我,她生的女孩搶了我的千金位子,男孩搶我的家產,初野明明還活著,卻還一直裝死。”

狗男人既然敢裝死,她就敢真的讓他死掉。

初淺看著鶴歸的神情沒有太大的變化。

但少年的眼底戾氣在翻湧。

他“嗯”了一聲:“阿淺要注意安全。”

阿淺不喜歡的,他偷偷給她除了,她可能會生氣……但他可以悄悄在背後幫她。

不過他還是補了一句:“我不狗。”

初淺雖然沒發現他哪裡狗,但她還是堅持自己的說法:“那你是可愛的狗。”

小奶狗。

……

初淺感覺自己再跟鶴歸聊下去又要想到自己昨晚夢到的場面了,於是扯了兩句很快就推門去找暗夜了。

暗夜正在沏茶,聽到門口的動靜,頭也沒抬就知道是誰:“認回你的親爸爸了?”

初淺微頓:“你早就知道了?”

“我哪有那麼厲害……”

雖然他一直不放心的派人看著她的安全,但初淺這人反偵查能力太強了,任何過於頻繁的探查都會引起她的注意。

而且他也不好太乾涉她的生活,只是偶爾看看她的安全而已。

初淺對那個司機起疑心完全是因為血緣裡的那層歸屬感和她對陌生人強烈的警惕心。

他壓根就沒懷疑到那個司機身上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