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一筆亂賬(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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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爹最終還是聽了何大娘的話,跟掌櫃打了招呼,酒坊裡的事漸漸的不讓何大郎沾手。
何大郎起先還未察覺,等他要乾的什麼,掌櫃的就一口一個少東家歇歇,這活讓夥計幹就行。
他想拿壇酒送人,又說這個月的酒存量不夠,小姐也不出來釀酒,老東家讓先留著,別輕易送人。
待他想從櫃上拿些銀子,掌櫃的又說老東家晚點要看賬,不能胡亂支用銀子。
幾次三番的,何大郎便明白了一些。
他氣沖沖的回到家,沒找著何老爹,便問何大娘,“娘,爹這是什麼意思?酒坊裡我說的話怎麼就不中用了?”
何大娘裝著糊塗道:“我久不去酒坊,這些事如何得知?你去問問你爹是怎麼回事。”
裘氏還不知大郎要被奪了權,端著一盤點心吃著,道:“不中用便都辭了,多大點事啊,你一個東家,還轄制不了幾個夥計。”
何大娘瞪了她一眼,道:“女人家不知事別亂說話,胡掌櫃在咱家幹了二十來年了,從你爹接手酒坊就一直跟著,是能隨意辭退的嗎?”
裘氏翻了個白眼,“跟了多少年還不是個夥計,還能騎到東家頭上?”
“行了,吃你的點心去吧。”何大娘沒好氣道,又對何大郎說:“你也別急赤白臉的,等晚些你爹回來便知道了。”
何大郎無法,只得忍著氣等何老爹回來問個明白。
怎知當晚,何老爹去了一箇舊識家吃酒,一晚上沒回來。
第二天一早,又說去了鄉下。稻穀快熟了,要去農戶家收些糧食。
現在稻花都沒落,哪家農戶有米賣給他?想也知道是撒謊。
一連大半個月,竟是連何老爹的面都沒見著。
何大郎心中氣結,兜裡銀錢一天天少了。
同好叫去喝花酒也不敢去,怕沒銀錢結賬丟面子。
如此這般,一個月下來,就有人說:“何大郎,你怎麼不出來喝酒,彩鶯都要去跟旁人了。”
彩鶯是何大郎在迎春樓裡的相好,聽人這麼一說,立時坐不住了。
晚間吃過飯,梳洗一新,施施然來到迎春樓。
彩鶯看到他,立刻像沒了骨頭似的,黏在他身上,把他拉進屋。
嬌嗔道:“許久沒見你來,還當你把我忘了。”
何大郎笑嘻嘻的,捏了一把她的軟肉,道:“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
兩個嘴對嘴親了一會,彩鶯又問:“這些日子在家做什麼呢?”
說起這個,何大郎就來氣,家裡的老頭子是鐵了心要整治他,想來是為了元孃的事。
“忙唄,還能做什麼。”
忙著逮何老爹,就是沒逮著。
兩人溫存過後,彩鶯纏著他,不讓他回去。
何大郎也懶怠動彈,兩個抱著一起睡到天亮。到走的時候,何大郎道:“先賒著賬,等月頭一併結了。”
彩鶯笑道:“這怎麼好賒賬?再說你一個酒坊少東家,賒賬也太不像。”
何大郎便有了些不耐,道:“我又不是不給錢,只是晚兩天再給,有什麼不像的。”
說著,推開彩鶯,徑直走了出去。
彩鶯不敢攔著,只得跟在他身後,到了樓下,何大郎已經被人攔住。
攔他的是迎春樓裡的龜公,叫皮大的。他笑著對何大郎道:“少東家,今兒這賬先結了再走唄。”
何大郎嫌棄的看著皮大的手,道:“你別碰我,錢我月頭送來,少不了你們的。”
皮大笑道:“少東家,你也知道,我們迎春樓的買賣與別個不同,概不賒賬。”
“怎麼不能賒賬?那誰家的公子,不就是掛賬,每月的月頭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