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啦!光洲娛樂業發達,但都掌握在財團娛樂帝國手裡面,財團手上有的是那種放高利貸的,而一些貧寒子弟根本讀不起好的學校,但成績又特別好,沒辦法,就只能申請助學貸款。

財團壟斷了這部分的生意,還衍生出一個職業,叫做‘捕手’,就是給娛樂帝國打工的,好的捕手能夠從一些還在學院裡的學生中發掘出天賦出色的,早早地把他們給簽下來,或者做各種交易,總之拿捏在自己手上。

而這裡面最慘的就是那些被放了貸款的,又有天賦的學生,被迫簽下不平等合約,賣身給娛樂帝國。

偏偏他們的才華又在創作領域,不需要出鏡於公眾,這就給了財團操作空間,他們用眼花繚亂的手段把對方給桎梏在自己這邊,如果創作人賺了錢,財團就以各種方式隱瞞資料,不告訴創作人真實銷量,反正就是雖然很火,但卻因為各種渠道關係打點,沒掙什麼錢。

這些創作人都沒法反抗的!又欠著娛樂公司的錢,就只能拼命繼續工作,反正娛樂公司會讓他們永遠也還不清,或者違約,會讓對方傾家蕩產,這種就被叫做詞曲奴隸,光洲一抓一大把!這就是光洲社會的黑暗之處!”

大家聽得入了神。

“你怎麼知道這些?難道真的天天看八卦?”

“嗨,你不知道,上了新聞的,光洲有獨立調查記者不畏權勢做調查取證,曝光出來,結果有記者直接就失蹤了,現在都沒找到人!可想而知光洲這些財閥的猖狂!他們控制娛樂業,傳媒業,操縱政治,洗錢,總之光洲那地方,普通人別去!”

<div class="contentadv"> 說了這些社會的黑暗面,話題就轉移開了。

張景耀心忖確實,這些曝光了財團作為又失蹤的記者,恐怕就是和反抗的肖邦一樣,都被沉了海吧。

若非自己解鎖了紅色面具,肖邦也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不久之後,也會成為消失的人員之一吧。

不,肖邦其實已經消失了,只有一道強烈地意志留存了下來,存在於化身之中。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飯局已經結束,來到了晚上八點,有家長已經來接了,有的人就自己回家,張景耀在飯館外面,看到頭頂上的寂寥星空,突然想到了這樣一句話。

摁斷了藍芽耳機的通訊,剛剛給家裡打了電話的宋歆蓉,來到他旁邊,和張景耀並肩。

張景耀看了她一眼,“你家不來接你?”

“我家在南山那邊,我坐輕軌回去,十幾二十分鐘的路程。”

宋歆蓉道,“你剛剛問肖邦的事情,你喜歡聽他的歌?”

“嗯。是啊。”

“他很冷門的。”

“我知道。詞曲奴隸嘛,歌紅人不火,被公司雪藏著。”

“如果不是蔣婷婷,我也還不知道。原來一直喜歡的創作人背後,竟然還有這樣的情況,我會去網上為他吶喊發聲的!”

張景耀愕然望去,宋歆蓉沒有多說和解釋,摘下了藍芽耳機,因為並肩,所以很順手的伸出去,將耳機放入了張景耀的左耳窩裡。

那是《夜曲》。

不是客廳裡的風花雪月,不是光洲最賣座愛而不得的情歌。

不是紀念死去的愛情,但似乎也並非完全沒有,像是一個人孤獨的坐在山坡上,看著滿地碎花,生機勃勃,但他卻無悲無喜,只有這靜美的旋律迴盪。

也許明天還有房貸,他送一會貨,就只能在這裡暫時歇息,在生活的重壓間喘息。

也許明天就要參加一場最重要的考核,會有命運的分野如天邊的洶湧暗雲。

也許旁邊就是醫院,他等著一個訊息,或者要和生命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