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輕輕拍了拍手,像是剛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又彈了彈身上的灰塵才淡淡的問:“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吧?你們的主事者呢?我知道剛才那個人並不是你們的主事者。”

聽完屬下的翻譯,薩博苦笑一下,對方的視線直直望向自己,顯然早就知道自己的身分了,他只得站了出來,高聲問:“我就是這次行動的指揮薩博,你有什麼事可以說了!”

聽完身後落日劍派弟子的翻譯,楚白冷冷一笑,揚聲問:“你們教廷雖然與我們東方修真界敵對,但你們一向只在西方世界作威作福,與我們東方修真界根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為何今日突然來犯?難道是欺我東方修真界無人嗎?”

問到最後一句時聲音轉厲,身後八千修真者也同時出聲厲喝,聲浪滾滾盪開,震得教廷所屬不禁為之色變。

薩博心裡暗自叫苦,看到敵人這番威勢,白痴才會想和他們作對呢,可是自己又非得挑起與東方修真界的衝突不可,否則回去之後可不好交代了。

他思緒急速運作,尋找著一個既不會太過激怒對方,又不會讓此事就此平息的好方法,總算急中生智,還真讓他找到了一個。

“哈哈,你這話就說錯了,我這次帶隊而來根本沒有敵意,只是不忍看你們東方生活在黑暗之中,因此特意來傳導主的福音,希望你們從此可以在主的榮光下生活罷了!”

在楚白身後的修真者隊伍中,各派宗主目瞪口呆的聽完身旁弟子的翻譯,遁甲宗宗主孟波忍不住一臉古怪的問:“那個人,我是指說鳥語的那個人,你確定他真的就是教廷的什麼紅衣大主教嗎?怎麼我覺得他更像一個瘋子呢?還是……”他懷疑的看向那名負責翻譯的年輕弟子,“還是你技術不好翻譯錯了?”

“孟宗主,那個人真的是這麼說的,弟子敢以性命作擔保,弟子絕對沒有翻譯錯!”那年輕弟子一臉委屈的說。

孟波仍是一臉狐疑,在一旁的亞拿薩笑著插嘴道:“孟宗主不必奇怪,教廷的人說話一向是這樣的,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正義凜然,實際上全是廢話。”

“聽你這麼說,他在說什麼你都清楚了?我怎麼聽都聽不懂他到底要說什麼?”唐嚴在一旁問道。

由於亞拿薩的身分實在特殊,要論起輩分的話,活了最少三千多年的他是在場所有人的長輩,如果他是東方的人,大家叫他一聲“前輩”倒也沒什麼,可問題就在他偏偏是與東方敵對的西方神族的人,雖然現在已經叛出西方神族,可是大家心裡還是有些彆扭,因此最後還是靠楚白拍板定案,決定東方修真界中宗主輩的人與他平輩相交,這才算解決了這個問題。

聽到唐嚴的疑問,亞拿薩不屑的撇撇嘴道:“還能有什麼?不就是那些廢話嘛,他說來這裡傳導主的福音,意思就是來這裡傳教,讓你們從此生活在主的榮光下,意思就是要把這裡歸為教廷的統治之下,讓你們都信教廷的宗教!”

眾宗主聞言頓時大怒,一時群情激憤,亞拿薩微微一笑,向楚白揚聲叫道:“楚兄弟,還和他們廢話什麼,快解決了他們我們也好早點回去啊!”

楚白還未答話,薩博卻已經向這邊望來,看清說話的是一個西方面孔後,他微怒的喝道:“看你的相貌應該也是文明世界的人民,為何在主的榮光照耀下出生、成長的你會來到這蠻荒之地,而且還幫助主的敵人?難道你是一個異教徒?”

“異教徒?”亞拿薩託著下巴作沉思狀,“好懷念的詞,以前都是我指責別人是異教徒,想不到現在也輪到我被指責為異教徒了,不過嘛……”他向薩博笑了笑,“你說對了,我也算是異教徒吧,而且,還是你們最痛恨也最恐懼的!”

“你是哪裡的異教徒?”薩博憤怒的大叫,“你在東方幹什麼?難道你與這些東方人之間有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