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遠平靜一下心情,然後側身讓開,張豹這才看到在他身後,被兩個陰兵抬著的那個高大男子,也就是王寧遠的大哥,第九分割槽統領王志。

“這……王大人,王統領這是?難道是受傷了?快快,抬進帳中去,我那裡有大王賜下的靈藥!”張豹嚇了一跳,急忙安排。

“不必費事了,大哥只是昏過去罷了!”王寧遠苦笑一下,王志被楚白打昏之後他就沒有把他弄醒,因為他清楚自己的這位大哥為人古板,如果他醒來,這次投降還說不定不能成呢,那還不如讓他昏去,等醒過來,生米也已經煮成熟飯了。

“那就好!那就好!”張豹釋然的點點頭,然後突然醒悟過來,一拍腦袋,有些歉意的笑言:“你看看我,光顧著說話,竟然忘記請各位進去坐,來來來,大家進來慢慢談吧,楚先生,您先請!”

眾人自然不會反對,好在這次王寧遠帶來討論投降事宜的將領並不多,因此張豹的帳篷有足夠的地方容納,而王寧遠那被打昏的大哥王志也被張豹的手下抬去休息。

眾人進帳分主次坐定,張豹坐在中間主位,楚白在他身側,畢竟這裡是軍營,軍中主帥最大,至於其餘人則各自按照官職地位列坐。

“王副統領,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弄明白,希望你可以幫我解惑。”張豹轉向王寧遠問:“這也是大王吩咐過一定要搞清楚的事情。”

“請張統領明說,寧遠一定知無不言!”王寧抱拳說道。

“好,那我就問了。”張豹點點頭,沉吟片刻之後問道:“我臨來的時候,大王曾經說過,他自認掌管地府的這千年間,雖然沒有太多大的功績,但是也沒有什麼失職之處,因此他很疑惑為何會出現叛亂?”

似乎早知張豹會有此一問,王寧遠的臉上沒有絲毫詫異之色,他沉吟片刻之後,緩緩開口:“張統領,首先要宣告一下,我並不是要推脫責任。”

張豹點點頭,王寧遠繼續說:“這次起兵叛亂,並不是我們對大王有什麼不滿,相反的,我們以及我們手下的兄弟們對大王只有崇敬之情,絕無半點不敬之意,這次起兵叛亂完全是總統領下的命令,我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己,至於總統領為什麼要起兵就不得而知了。”

張豹皺起眉頭,然後緩緩說:“你們那邊的情況我們也有所瞭解,安插在你們那裡的細作雖然不多,但是像這類大事倒也略知一二。”他稍頓片刻,突然問道:“聽說王大人的六弟因為反對叛亂,被打得魂飛魄散而死?”

“不錯!”王寧遠臉上露出悽然神色,緩緩點頭。

“王大人請不要多心,我這樣問也是有原因的。”見他臉上神色黯然,張豹出言安慰,“我雖然與你們的總統領不熟,但是以前卻也見過幾次,他給我的感覺始終是一位忠厚老實沒有野心的人,這樣一個人為何會突然叛亂,而且還對跟隨自己多年的部下下此毒手呢?你不覺得其中有些蹊蹺嗎?”

“這個……雖然我也發現總統領大人有些不對勁,但是看他平日行事的言談舉止卻又與往常完全一樣,沒有一點神智被人控制的跡象。”王寧遠皺起眉頭,很是擔憂,“再說,總統領的修為在地府也算數一數二的境界,誰有那本事可以控制住他?”

“你說的也是。”張豹也不禁皺起眉頭,有些頭疼道:“既然沒有被人控制,那為什麼總統領會突然性情大變?”

“王大人,你仔細想想,總統領出現變化之前,有沒有什麼特異之處?”一直靜坐在一旁的孫策突然開口。

由於這次接待的是一直與他交戰,讓他手下士兵死傷無數的叛軍將領,因此孫策雖然清楚對方是來投降的,但是心裡還是不免對王寧遠有些冷淡,所以他一直都沒有參與到談話之中,這次是被兩人所談的內容所吸引,這才會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