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細緻的思想、組織紀律性和適應性訓練,那還行?刀、矛甚至長短火銃都有,都在倉庫放著呢,下一步才輪到這方面的訓練呢。在這方面,他畢竟還是有自己的主見的,他沒有接受廣州回來的彭玉麟的想法,如果按彭玉麟的意思,水師就是水師,水勇們能有足夠的體能,懂操船、會操炮就足夠了,哪兒有必要練什麼刀矛之類。應當仿效西洋水師,軍官們佩刀是為了漂亮,萬一有水勇暴亂,收拾起來也方便。再說了,水師要混到該拿刀矛和對手見仗了,那還能叫水師嗎?

不管怎麼樣,當侯裕田、柳喜河兵分兩路,突進湘軍的左右兩營,面對手無寸鐵,茫然不知所措的水勇,大砍大殺的時候,這一切都不是褚汝航的錯,當然,也不會是彭玉麟的錯。錯就錯在天軍太狡猾了。

胡作霖和褚殿元受到這猶如從天而降的打擊,不約而同想到的都是朝中間夏鑾的營地瘋跑,所有的殘兵敗將哪個還肯落後,更是沒命地撒丫子狂奔,當然,嘴裡總自覺不自覺地會大聲地幫助對手撕心裂肺吆喝著,“長毛來了!”那聲音,遠遠比天軍的喊殺聲更具有震撼力和破壞力。

緊追上來的天軍將士,從四面把近千的湘軍水勇團團包圍了起來。一顆手榴彈的爆炸中,倒下了就絕不是幾個、而是十幾個,那是人粥,你挨我、我挨你,擠擠蹭蹭。誰都希望別人能替自己擋上一刀,有的甚至恨不能擠進同伴兒的肚子裡,才有安全感。

侯裕田、柳喜河就像屠宰場上的屠夫,毫不留情地宰殺著,不管你是抵抗還是求饒。他們昨天晚上就交代好了一切,孤軍深入,要想站穩腳跟,就必須先把這些自命不菲的人群掃蕩乾淨,給那些敢於和天軍對抗的人立個榜樣。

於是,伴隨著天軍將士刀矛的舞動,更多的喉嚨裡爆發出的都不是一個字,而是咬牙切齒的怒罵聲,“狗孃養的,叫你還敢和天軍對抗!”“出來還想回去,見你姥姥去吧!”“哈哈,老子這就送你回家!”

要說最著急的就是石祥禎加強給柳旅的衛隊了。這本來是一隻集中了全軍洋槍的火槍隊,擁有長短槍二百多隻,真是全軍中的精銳。可從開始投入戰鬥到現在,他們竟然一直就被安排在全旅的最後。如今別人痛快地砍殺,火槍手們卻只能隱伏在一旁,做壁上觀,美其名曰是給全旅做警戒,這不明擺著是不想叫自己搶功嗎?

………【第一二七章】………

石玉一邊兒眼巴巴看著後面那暢快的撕殺,一邊兒幾乎是“怒不可遏”地痛恨著,柳喜河你個小東西,看我回去不給你狠狠上點兒眼藥的,叫你美。

“旅帥,哈哈,來了清妖了!”隨著手下的一聲歡叫,石玉朝著早以瞄好的船廠方向一看,心裡頓時樂開了花。真來了,總得有二三百人,呵呵,還都操著傢伙兒呢,還是打這樣得對手更過癮。

石玉示意弟兄們都繼續隱伏好,放清妖來的更近些,隨後回頭瞥了眼那已經差不多了的“屠宰場”,呵呵,別說,這個小柳喜河還真有些本事哩,難怪國宗大人會如此看重他。好鋼就是要用在刀刃上,殺敢於拿著武器頑抗的才過癮呢。

褚汝航想明白了是水營出了事兒,可馬上也就毛了。長毛來這裡的可能性根本沒有,城內一定是又出了湘南天地會的暴民。出暴民也了不得啊,水勇們都還沒經過陸戰的訓練,也沒來得及發放武器呢,那還不都成了活靶子了!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急忙召集起胡嘉垣的三哨人馬,原本還想拖上兩門大炮,壯壯聲勢。可忙活了半天,他又放棄了這個打算,因為船廠裡有正準備往戰船上安放的千斤洋炮,可惜炮彈還都在庫裡,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