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也許會方便些,但她還沒坐過轎子呢,所以,臨時又改了坐轎子,按理說,即使訓練再有素,經驗再好,也不可能。。。。。。一點小小的顫動也沒有吧,有古怪。。。。。。。上弦月抿著唇,輕挑了秀眉,清澈的眼眸隱隱帶些冷意。

轎子停了,上弦月慢慢地從轎子裡走了出來,四個轎伕已經不見蹤影,揚起一抹優美的弧度,上弦月環視了一週,這地方怕是離大街遠著呢,望了一眼手中的禮盒,嫁衣還沒送到初月姐姐的手裡,她現在實在沒什麼心情陪他們玩遊戲,她被人明目張膽的帶到這裡,芊絨和殊箋現在還沒出現,楚祈今天吩咐過樂逾不讓她外出,應該也是察覺些什麼吧,也肯定會派人保護著她,可是。。。。。。他們都還沒出現,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們被困住了。

周邊寂靜一片,對於清晨來說,稱不上什麼恐怖,對於上弦月來說,更不可能挑戰她的心靈極限,只是,上弦月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那些人要把她帶到這個鳥不生煙的地方!這地方不像是什麼偏遠的郊外,倒挺像是廢棄很久了廢區,破破爛爛的房子岌岌可危,隨時會倒下一般,遠處有一片樹林,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唉。。。。。。找人把她帶到這裡,至少也要出來會上一面吧!

就在上弦月感到非常鬱悶之時,一間快要倒下的屋子裡走出了兩個人。

上弦月輕眯起眼,勾唇輕笑,原來是他們吶。。。。。。。她還沒去找他們算賬,他們倒是先下手為強了。上弦月臉無表情地看著秦茯苓和卿蕭笠慢慢地走近,眼神略過秦茯苓溫婉淺笑的臉容時,停了幾秒,眼神瞬間冷了幾分,眨眼之間,冷意便消失了。

“你還是這樣,上弦月,心裡若是害怕就說出來吧,我們也不會取笑你,別做出一副一臉無所謂地表情,是因為覺得暗處有很多人在保護著你,對嗎?可惜。。。。。你應該感謝我這麼瞭解你,躲在暗處跟著你的人,我都很好心的幫你擋住了,我想,現在沒有人會阻止我們兩個,敘舊了。”秦茯苓淺笑著,一番扭曲的話語卻毫不影響她溫婉靜美的氣質,猶如散發著幽香的香波蓮,只是,她眼中的狠毒卻矇住了清淡的香氣,抹殺了蓮香的清新。

卿蕭笠蕭冷的面容無神色,冷眼看著眼前淡定從容,毫無驚慌的上弦月,眼中快速閃過一抹詫異,她就是楚祈的王妃,卿蕭觴和沈玥硯,還有他那個皇弟彧兒的心上人。。。。。。真看不出來,這個女子居然能讓這幾個極為出色的男子心繫掛念,不過,這倒好,利用她,他們身上的七色石就不怕得不到了!

“秦茯苓,如果你真的是女的,我很想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唉。。。。。。況且,你玩的遊戲真的很無聊!而且,你們的自知之明的能力很一般,這一次,你又打算讓我怎麼死呢?”上弦月漫不經心地望著兩人,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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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景和殿外等候著的楚祈感覺心中無端一落,俊眉蹙起,這種感覺以前也有過,是在月兒出事之時,難道,是月兒嗎?他很清楚月兒的性格,樂逾是肯定攔不住她的,暗中保護她的人都是他精心訓練出來的一等一高手,而且,還有芊絨和殊箋,可是,為什麼這種空洞無力感越來越重呢?楚祈揣起拳頭,望了一眼緊閉著的大門,最後,還是選擇轉身。

“祈,怎麼了?子墨還沒出來,你要去哪?”閻浠疑惑地拉住了正轉身離去的楚祈,看了一眼還未開啟的大門,視線再度落到情緒有些怪異的楚祈身上。

“她可能出事了,我要去找她。”楚祈拉下閻浠拉住他的手,清冷的語氣中有著從沒有過的凝重。

“弦月?她不是在王府嗎?而且,她不是有很多人保護著嗎?怎麼會有事?”閻浠當然知道楚祈口中的她是誰,他也知道,祈現在對於弦月的事情都變得敏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