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極致後形成的拳影一個接一個地重疊了起來……

“咦?”

見傅鳴鶴竟能從樹藤的捆綁中脫身,那野人微覺詫異,右手一招,樹藤飛回到掌中,幾乎沒做任何停頓又向傅鳴鶴橫掃而去。

可就在那野人出手的同一時刻,蕭青山一個“縮地成寸”移到了他的身邊,蘊含著“千疊浪”真氣的雙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續擊在了野人的肋下……

“篷!”

野人手中的樹藤與那疊加的拳影撞擊在了一起,轟然震響,周圍幾棵楓樹似忍受不了那肆虐開來的勁氣,咔嚓一聲攔腰折斷。

傅鳴鶴嘴裡噴出一口鮮血,踉踉蹌蹌地倒退了數十米,才被一棵楓樹擋住,貼著樹幹滑落地面。而那野人卻瞬間被蕭青山擊中了二十四拳,乾瘦如柴的軀體斜飛而出,落地時唇角似有什麼東西流溢位來。

蕭青山這時也不好過,雙拳顫抖,臉色蒼白,體內氣血一陣陣翻湧。

可一抬眼卻見那野人只微微晃了兩下身子,便穩住身形,若無其事地在嘴角抹了一下。蕭青山心中驚駭,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呀,自己和傅爺爺聯手全力攻擊都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傷害,要是剛才和他互攻的是自己,現在自己怕是隻剩一兩口氣了吧!

對了,也不知道傅爺爺現在傷勢怎樣?

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坐在樹下氣喘吁吁的傅鳴鶴,就見那野人目露兇光,乾癟的嘴唇一咧,露出了兩排白得晃眼的牙齒,陰森森地笑了起來:“兩百年了,終於又嚐到了受傷的滋味,很好!很好!”

兩百年?

蕭青山心中咯噔一下,這老怪物的年齡居然比傅爺爺還大?

野人甩著手中的樹藤,向傅鳴鶴走了過去,舔著嘴角怪聲道:“能掙脫我的‘離人藤’,練武練到你這地步也算不錯了,嗯,就先拿你開開葷,我的老夥計可是兩百年都沒喝過人血了,呷呷……”

似乎專為映襯野人的話一般,那樹藤的尖端竟歡快地擺動起來。

蕭青山卻是聽得心中一跳,傅爺爺現在這副模樣怕是連這老怪物的一擊都抵擋不了。

“站住!”

蕭青山大喝一聲,意念一動,那青煞劍便離開了丹田氣漩,瞬間出現在他的身前。但就在蕭青山想要握住劍柄的時候,那青煞劍卻好似看到了可口的美味一般,挾帶著一串攝人心魂的呼嘯,主動向那野人的腦袋電射而去。

蕭青山微感錯愕,這青煞劍又會自己攻擊敵人了?

青煞劍一出現,那野人眼中就露出了貪婪之色,右手慘綠的微光一閃,那原本只有三米長的離人藤竟驀地變成了三十米,向那青煞劍疾卷而去。

“嗡嗡~~”

青煞劍沒有躲閃,劍身旋即被離人藤捲了起來。可隨後清越的震顫聲一響,那滔天的煞氣頓時迸射而出,只見妖豔的紅芒一閃,那離人藤竟寸寸斷裂,從空中掉落於地,原本油亮油亮的綠葉好似突然失去了生命力,瞬息間變得枯黃。

“哈哈……”

卻沒想那野人不但沒有憤怒,反而興奮地大笑起來,“好劍,果然好劍,我喜歡……”那野人放棄了傅鳴鶴,也沒理會空中那青煞劍,隻身影一閃,瞬息過後,很突兀地出現在了蕭青山的身前。

手掌輕輕一揮,蕭青山就被一道無形的枷鎖束縛住了,然而就在這時,蕭青山的聲音卻遠遠傳來——

“你不是想要我的劍麼?來吧!”

野人一愣,才發現面前蕭青山的身影竟已淡化,而真正的蕭青山卻已在百米開外,並飛速向山下馳去,手中握著的正是那柄剛毀了他那根離人藤的青煞劍。野人冷哼一聲,身子一躍,便已從原地消失。

其實,在那野人說話時,蕭青山就從他的眼神中感覺到了他已把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