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人就飄然而至,出現在距他們數百米遠的橋頭處。

這老頭鬚髮皆白,面色紅潤猶如孩童。

正是司馬源!淡,可河畔卻又多出了七道人影。

他們正是那七名器陣後期的無幽門弟子。剛才司馬源出現後,二話不說。就直接以神識傳音,通知了分住在龍石鎮各個地方的他們。這七人自然不敢怠慢,都以最快地速度趕到了這裡。

目光從七人身上慢慢掃過。司馬源突然嘆道:“唉,一轉眼就五百年了。”

聽到司馬源的嘆息,七人都有些詫異。

司馬源微微一笑,掏出七枚須彌戒指分發了下去,“蔚宮,你們七人跟了師傅五百年,這麼多年來。該教你們的東西。師傅都已經教過,剩下的就全都靠你們自己的悟性和苦修了……”

“師傅?”

見司馬源莫名其妙地說起這些,不但那七人,就是蕭青山他們都感到有些不解。

只微微一頓,司馬源就接著笑道:“在入無幽門之前,你們七人都來自修真界各個宗派,以後你們就回到自己的宗派去吧,這須彌戒指和戒指裡的東西,算是師傅送給你們地禮物……”

“師傅!”

七人大驚。還以為司馬源要將他們逐出師門,登時跪倒在地磕頭不已,哀聲道:“師傅,別趕我們走!別趕我們走!”

這一個月來,蕭青山他們三人和這七名無幽門弟子相處得還不錯。柳清蟬和師曼柔一見。都有些著急,同時拉了拉蕭青山的衣袖。希望蕭青山能幫他們說說話,蕭青山卻輕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出聲求情。

果然,那司馬源隨即笑道:“起來,起來,誰說要趕走你們了。只是如今禁制已毀,而且師傅再過一段時間也要離開這裡,你們與其留在這裡,還不如回到原來的宗派,這樣對你們地修為也許更有益處。”

七人都放下心來,慢慢起身。那名叫蔚宮的無幽門弟子卻道:“師傅,就算您要離開這裡,我們也可以跟在身邊,服侍您老人家呀!”

其他幾人也是迭聲應和,眼神中滿是不捨。

“我要去的地方,你們卻是不能去的。”司馬源擺擺手道,“好了,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們先回各自的宗派,如果不願回去,也可以到俗世遊歷,等日後師傅修復禁制,自然會召你們回來。”

“師傅……”

“去吧!去吧!”

司馬源揮了揮手,背轉身去,可那七人卻沒有一人離開。這五百年來,司馬源對他們的修煉向來要求極其嚴格,可在修煉之餘,卻如慈父一般對待他們,如今一別,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相見,讓他們如何割捨得下。

司馬源回身,眉峰一挑,“怎麼?師傅的話也敢不聽了?”

“師傅!”

七人再次跪倒。他們都已是器陣後期,在陣修極少地修真界並不多見,這時卻在司馬源面前哭得唏哩嘩啦,讓蕭青山鼻子都有些酸澀,柳清蟬和師曼柔這兩個女子就更不用說了,眼眶早已通紅,眸中飄起了水霧。

到最後,蕭青山忍不住勸了幾句,只是司馬源心意堅決,蔚宮等七人終是離去,讓蕭青山感慨不已,同是無幽門弟子,有戎光、勾弦、季宣那樣貪婪地傢伙,也有蔚宮這些重情之人。

蕭青山感覺,三月十五那天的變故應該是讓司馬源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如今把蔚宮等七名弟子打發走,或許也是有點心灰意冷了吧!

“咳咳!”

把目光從最後離開的蔚宮身上收回,蕭青山清了清嗓子,揉著發酸的鼻子道,“司馬老頭……”

司馬源不知想什麼想得入神,直到蕭青山叫第三聲的時候,才恍然醒轉過來,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惆悵,旋即卻笑呵呵地看了看蕭青山和柳清蟬,“怎麼?現在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