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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話裡向我訴苦撒嬌。說了會話後,戴曉芳突然問剛才為什麼不接電話,我一愣,根本不記得她今天打來過電話。戴曉芳說十分鐘前曾給我打過電話,但是沒人接聽。
掛了電話後,我翻看未接電話,果然有一個未接聽的電話,算算時間是在我和許世強說話那會。就算我和許世強談判忘了時間,也不該沒聽到電話鈴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半夜醒來,發現宿舍裡的人都沒睡,正各自坐在床上吸菸夜談。他們在聊周文昌的死,還有許世強的事。見我醒來也沒回避,繼續在說。
劉高從上鋪下來,坐在我對面床上,正在講他的最新八卦新聞。
原來周文昌的父親並不是什麼教育局局長,而只不過是教育局裡後勤科的科長,而許世強的父親則是貨真價實的大企業家,每年給教育局的無償捐贈就達數百萬。許世強有如此強的背景,難怪從小學一路到大學都當班幹部。
今天的事情,據說在現場發現的刀上有指紋,經確認是周文昌自己的,劉高分析他是先自殘,然後才跳得樓。至於許世強,他肯定說謊了,昨晚他沒在教學樓裡和一個陌生女人幽會。但為什麼要編造這麼一個謊言,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過,我剛在廁所裡偷聽到一個訊息,這個月跳樓自殺的那個女研究生,挺慘,母親難產死了,父親在她十六歲時病逝,好容易大學要畢業了,結果讓許世強勾引上了。好像就是為了他而選擇留校考研,但許世強又看上校花戴曉芳,這個女的想不開才跳了樓。昨天剛好是她的生日,我猜許世強是不是心裡有愧疚,所以昨晚在教學樓附近燒紙守靈。沒想到周文昌會選擇這個時候跳樓,一切都是意外啊!〃
〃那到底有沒有許願鏡復仇的女鬼?〃
有人問,劉高深吸一口煙,吐出一串菸圈,在斜照進來的月光下顯得有些困惑。
〃也許有,也許沒有,這事難說啊。如果人心裡沒有鬼,這個世界上哪來的鬼?〃
我猛然打了個冷戰,想到什麼。是啊,如果自己不幹壞事,還怕這世界有鬼嗎?而我這幾年來一直處在恐懼不安中,都是因為那件事。我越想越怕,甚至想起曾在惡夢中見到的那個無頭男人,他的肩胛骨上似乎有一塊斑,而我的後背也有一塊斑,那就是我潛意識裡應得的下場吧!
宿舍裡越來越冷,我不由自主的把自己包裹在毛毯裡了。
劉高對我的反應感到不解,一直坐在對面床上看著我。
我縮在毛毯裡沒敢閤眼,也不敢伸出頭向外張望。大家也許覺得話題變得有些枯澀,都決定睡覺了。我卻無法入睡,最後終於鼓足勇氣下床找出安眠藥,吃了一片才感覺好些了。但是異變卻發生在我神經剛剛放鬆的剎那,穿白裙的女鬼突然出現在床前,毫無徵兆。
〃你害怕了嗎?〃
女鬼彎腰隔著毛毯對我說,然後輕聲笑了。那笑聲直直的刺入我的大腦,不停的迴盪。
宿舍裡的空氣都似乎變冷了,我把自己裹在毛毯裡,對自己說真見鬼了。她為什麼盯上我一直不肯離去?難道第四個嫌疑人真是我的父親?
〃你心裡為什麼有鬼?〃
女鬼再次問,我抖得像秋天裡最後一片葉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彷彿沒有聲音了,但我每次掀開毛毯的一角都看到白色長裙。
宿舍裡的兄弟們都已經睡下了,劉高睡前還說今天怎麼這麼冷,根秋天似的。秋天並沒有到,只不過到了一個女鬼在床前,而他很不幸運的在我上鋪。
我發簡訊給戴曉芳,說我見鬼了,她回簡訊說活該,壞事幹多了見鬼很正常。我又發簡訊說不開玩笑,真的見鬼了,還是個女的,可能是舞蹈室的鏡子復仇鬼。戴曉芳這回回簡訊說:'那你可以強姦她,征服她,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