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絕技,卻也不同凡瞥,江青若非有天佛掌法浩蕩威力的翼護,此刻只怕亦不會安然無恙了。

沉默,暫時代替了適才風行雷厲的激鬥。

江青強自吸了一口真氣,迫住微微翻湧的血氣,環目四周,牆角的寒戟商固,早己身影俱杳,鴻飛冥冥了。

而小娟兒,仍舊沉沉的睡在地下,安詳而平靜。

“假如這小丫頭片子醒來之後,必定會後悔沒有親眼目睹這場有趣的拚鬥。啊!現在只怕已三鼓了……”江青默默的想著,而一絲微笑,緩緩浮上唇角。

他凝眸望著萎頓於前的兩名當世崑崙高手,心中有些惻然,亦有些快意,總括來說,這仍是值得興奮的事啊。

因為,以江青的年齡來說,他空手擊敗了三名武林中聲威烜赫的高手,這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

江青緩緩踏前兩步,沉聲道:“這場比試,在下認為,應該到此為止了,二位如有化解之心,在下仍是求之不得,但今夜的比鬥,不可否認的是二位先行相迫……”

黃袍書生瞪著一對黯淡而失神的眼睛,毫無表情的注現江青,但是,其中卻含著如火焰般熾烈的仇恨與憤怒。

青衫客展平沙啞的冷笑,道:“閣下手段,果然高強無倫,展某算見識了,不過青山線水,自有相會之日,那時,恩恩怨怨,再一起清結吧!”

江青劍眉微軒道:“這樣說來,二位是欲冤冤相報,永遠不肯化解了!”

青衫客展平艱辛的踏前一步,仰首道:“江青,閣下如今為得勝的一方,自可揚眉吐氣,心平氣和。不過閣下可曾為展某等今後著想嗎?呵呵!老黃說,今日之恥,若不能湔雪,則青黃雙絕將不再復出江湖,而崑崙派的威望傳統,更如何能斷送在展某師兄弟手上呢?”

江青仰視夜空,是那麼澄朗寧靜,但是在人間,在目前,卻有不少糾纏不清的恩恩怨怨啊……

青衫客展平因為情緒過於激動,以致引起嗆咳,片刻後,他又冷然道:“現在,閣下是否有意欲趁此下手?”

江青勃然色變,怒道:“展平,你將江某看成何等樣人?欲取爾等性命,在目前來說,實是易如反掌,但江某卻不屑如此,也只有貴派之中,才有如尊駕這等心性之人!”

青衫客雙眸怒睜,又在黃袍書生搖首示意中,強行按捺下去,卻又忍不住劇烈嗆咳起來……

江青心中暗忖道:“崑崙派乃為當今武林中,數得上的名門大派,平素人面極廣,派中好手輩出,在江湖上極具威望,大哥以前一再囑咐,要自已謹慎行跡,必要時不妨受些委屈,以求化解這糾纏不清的仇怨。唉!自已還是年青氣盛,不能忍一時之氣,又將崑崙派的青黃雙絕折在手下。如此一來,只怕崑崙派定然不會與自己善於羅休了,若因此而引起無謂殺劫,又如何是好呢?”

想到這裡,江青不覺深有悔意,他緩緩啟口道:“今日之鬥,誰是誰非,亦無用在下再多言詞,但是,在下卻衷心希望貴派能明察是非,莫將仇恨結深,以免牽連他人,引起日後無謂的殺劫。”

青衫客冷然一笑,沒有說話,形態中,流露出一股極深的鄙夷。

江青心中一陣忿然,又強行忍下,續道:“在下所言,二位必須清楚,並非在下有所畏懼,只是江湖之中,為了一些無謂之爭,血已流得太多,在下不願為了一已之事,牽累他人進入漩渦,二位想亦必會具有此同愍……”

黃袍書生舉袖抹去嘴角血漬,音聲低沉的道:“夠了,閣下數度出手,皆是如此狠辣,這尚是對吾輩,其它喪在閣下手中之人,卻又不知若干,試問,這也是閣下再三強調所謂的了結恩怨之心麼?老夫行年六旬,世上善惡,所見多矣,閣下還是早緘其口,以免令人聞來齒冷。”

江青聞言之下,不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