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命令後,盧瑟直接就把電文甩到了無辜的勤務兵的臉上,跳著腳大罵了起來,如果不是他的大小老婆兒子女兒都在羅馬,他真有種拉起部隊到太空裡做海盜的衝動。反正亂世跡象已顯,誰知道將來會怎麼樣?

“將軍……盧梭鎮的情報送過來了……”一名有著五六分姿色的女秘書小心地走過來道。

“念!”盧瑟長吁一口氣,揉了揉額頭,他現在十分非常迫切地期待張平凡兵敗的訊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張平凡如果敗了,或許會使火星紅軍在別處的攻擊減弱一些,讓他稍減些壓力。

“張天率領的五團和威海利營已經圍困盧梭鎮長達三天時間,其間先後消滅來援的火星紅軍累積達……四個團兵力。”

“四個團,這怎麼可能!”盧瑟忍不住站了起來,從女秘書手中搶過電文:“被消滅的這些火星紅軍,居然還都是有名的一線部隊,精銳!這個張天,倒真是個人才啊,可惜,可惜!”

火星的殘陽,紅得豔麗如血,站在高處望去,整個戰場就彷彿沐浴在血海之中,伴隨著戰場上那些橫七豎八、支離破碎的機甲殘骸,讓人感覺如臨地獄一般。

雙方的軍隊都是由純粹的機甲組成,彼此相隔三四公里,排列成整齊的佇列,完全拋棄了戰壕、掩體等現代化作戰工事,就彷彿古時冷兵器時代一樣,進行著光明磊落的對戰。

這樣的戰鬥方式,讓這片殘紅如血的戰場越發顯現出一股肅殺的氣氛來,如果是沒有經歷過真正戰鬥的新兵,在這裡不要說是殺敵建攻,恐怕只要多站上幾分鐘,就要頭暈眼花小腿抽搐了。這是真正的殺場!

“張天,你……你在做什麼,你這樣是在浪費五團戰士的生命,你的威海利精銳呢,你的神奇戰陣呢,為什麼不用出來?就這樣看這戰士們白白犧牲嗎,你……你這個屠夫!”

海倫的聲音開始變得尖銳刺耳,這位被張平凡強擄進芒刺的美女,渾然沒有了一絲美女的風範,她尖聲高叫著,用手中的布熊不停擊打著張平凡的腦袋,似乎想要打醒他,又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出她內心的不滿。

海倫無法理解眼前看到的一幕,這位神奇營長往日的手段都到哪裡去了?在往日的作戰中,無論敵人多麼強大凶殘,他總能率領他的威海利精英迅速擊潰敵人的主力,以最快的速度結束戰鬥,五團所起到的作用,也就是打掃戰場而已,幾場大戰下來,都沒什麼嚴重的傷亡。

這讓她一度認為,戰爭不過就是如此而已,在她眼中張平凡指揮的一場又一場戰鬥甚至變成了藝術,如果她不是不會駕駛機甲,幾乎都要忍不住衝上去試一試了。

可是今天的戰鬥,讓美女第一次明白,戰爭永遠是殘酷的。

從黎明時分開始的這場戰鬥,雙方的指揮官都像是瘋了一樣,完全讓海倫看不懂。

火星紅軍方面採取的是機甲密集進攻,兩個機甲團近千臺機甲組成十多個方陣,輪流衝擊。這也就罷了,張平凡也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居然放棄了陣地戰,帶領著威海利營和五團的四百多臺機甲,與敵人打起了對攻來,整整大半天下來,雙方損失的機甲都超過了一百臺,帝國軍方面沒佔到一點便宜。這當然是與張平凡採取的策略有關,在近一天的戰鬥中,他竟然命令威海利營按兵不動,自己也袖手旁觀,只是讓五團應戰,完全就是把倒黴的五團當成了炮灰部隊來用。

在大學裡就研習法律的海倫一向公正,已經對張平凡表示過無數次抗議了,不過抗議永遠無效,張營長對她的話壓根就是置之不理。實在聽得煩了,就把她抱在懷裡狠狠打屁股,每次都打得美女眼淚嘩嘩地高呼求饒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