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三在屋子裡也坐不住,就給二人倒水還端到跟前,弄得厚厚二人很不好意思,但是一杯開水也不算什麼,家家都有,所以就勉強喝了。

“進哥,現在特別羨慕你們,看看我們家不成家,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哎,我現在才知道做人為什麼這麼難。”

說完厚厚搖著頭嘆氣,一臉沮喪。

麻三能說什麼,只好安慰道:“兄弟別說這麼多,誰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只是沒說出來而已。什麼事情別老想著,越想心裡越氣,要想些好的,讓自己高興點,世上哪有過不去的坎,是不?”

“說是那樣說,但是這一道道的坎都不好過,你看看我媽,哎,這事可怎麼過?看吧,錢砸到醫院裡連叮噹都不響;不看吧,做兒子的也不能這麼過分。以前,總以為什麼事有我爸罩著,什麼也沒管過,可是現在呢?我爹他……”

厚厚說到這裡,突然有點難以啟齒,好一會兒才接著道:“他做的真不是人乾的啊!讓我這個做兒子的都沒臉待在村裡了。以前我還拿他當榜樣,現在覺得真是好笑。”

說完,便用力撕著玉米苞子,狠不得一個勁兒,全撕下來。

“別急,什麼事都會過去的。說不定,嬸子的病明天就好了呢!”

厚厚看了看孔翠,苦笑了一下,道:“嫂子,別安慰我了。我媽的病我知道,好的時候就是坐在太陽底下曬太陽,坐不了幾分鐘又開始瘋,而且瘋得讓人受不了,這回她肯定是受到太大的刺激了。”

說著又剝起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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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剝得挺快,透過昏黃的光線隱約看得出兩人的手都已經有些發腫,厚厚的手上還有一道傷口,不過已經結了痂。

直到了晚上十一點多,厚厚兩口子才讓他們趕緊去睡,二人這時也受不了了,便也回家睡了。

第二天陽光普照,一切跟昨天沒什麼兩樣,兩個人白天還是沒來這裡,麻三和孔翠兩個沒事就待在家裡剝著玉米。

一直到了晚上,二人又準時來了。

就這樣沒日沒夜的幹著。

直到第五天的中午,麻三家的院門一下被人踹開,把麻三嚇壞了,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架子車被橫在院子裡,厚厚大叫了一聲進哥。

麻三急忙從藥房裡跑了出來,只見他一把抱起躺在車子上的金鴿衝了進去。

“她暈倒了。”

麻三急忙跟著進去,一把脈,嘆了一口氣,道:“沒事,放心,她只是勞累過度,身子有點虛而已。”

氣喘吁吁的全厚厚這才長吁了一口氣,說道:“好,那就好,沒大病就好。進哥,那就麻煩你和嫂子幫我看看她。”

說完便拉起架子車走了。

麻三看了看剛剛跑出去的全厚厚,再看看病床上的金鴿,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滋味,多好的女人,卻比城裡那些女人命苦不知多少倍。人就是這樣,身在福中不知福,自己還是知足常樂吧!

孔翠也從廚房裡端了,一盆溫開水走了過來,幫金鴿洗了洗臉,麻三把配好的藥幫她輸上,看著慢慢滴下的點滴,心裡平靜了起來。

到了下午,金鴿醒了,就想著下田幹活,讓麻三一下給攔住了,說道:“你現在的身子如果再去幹活,只會加重病情。這樣豈不是雪上加霜?”

金鴿急得都快哭了,說道:“進哥,你知道嗎?厚厚也累得不行了,他的腳上都被砍了三個傷口,但為了早點把家裡的農活幹完還堅持著,你說我還能在這床上躺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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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三再也閒不住了,望了望金鴿,又望了望孔翠,走向柴房拿起鋤頭,騎上單車往田裡去,臨走的時候,對孔翠說道:“不是大病不看。”

麻三這回真是被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