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三站在藥櫃前拿藥,聽著幾個人聊天。

“你們還困難,那我們還怎麼活啊?我老公殘疾,生活都難自理,什麼都得我照顧,家裡還有三、四個孩子,要是這事輪到你身上,那你該怎麼辦啊?”

何柳聽著哈哈大笑了起來,道:“那不一樣嗎?你是個好女人,守婦道,要是我就一腳把他踢了,再娶一個。”

女人一聽,切了一聲,道:“拉倒吧!你就是一個刀子嘴,你家裡老頭都死了那麼多年了,你怎麼不走啊?還想要招個女婿過來呢!我看你的心地還是好的,對了,你不是有做點手工活嗎?難不難?也給我介紹介紹,讓我賺點外快。”

何柳一打手,道:“別,你還是別跟著我一塊晦氣了,我都不想讓人知道我做那事,替壽衣店縫死人枕頭,你願意啊?”

在一旁看著點滴瓶的女人一聽,頓時說道:“你怎麼做那個啊?我還以為是什麼手工呢?不過有一點好處,要是家裡死了人就省事了,哈哈。”

何柳一聽,頓時把臉拉了下來,嘴裡罵道:“什麼話,我看你兒子就活不長,說不定這瓶沒打完就死了。”

那女人一聽,也生氣了,張口就罵:“我說你這掃把星說什麼話呢?我可告訴你,別說你招了上門女婿,照樣生不出兒子來,看看你們家裡那陰宅,人沒死都住到地裡去了,還想好活?沒門!縫了那死人枕頭自己睡吧!”

麻三一聽,壞了,這女人也是好的時候跟親姐妹似的,說翻臉時就翻臉,比翻書還簡單。

“我說你們兩位能不能消停一會兒?這裡是藥房,孩子還在打點滴呢!吵什麼呀?

要是孩子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不管。還有你,都痛經了還這麼大吵大鬧,不怕落病根啊?這心情好,病就好得快,心情不好,一輩子都好不了……“麻三剛剛的好事被何柳給攪了,本來心裡就不痛快,胡亂說了一通。

兩個人看著打著點滴的人,壓著心裡的怒火相互瞪著大眼,就像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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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把這藥吃了,用這衝益母草服下,多喝開水。”

麻三把一大包東西放在桌子上。

何柳一看嚇了一跳,摸了摸那一大包東西,不解地問道:“我說全醫生,這是什麼東西啊?這麼大一包,得多少錢啊?”

說著便把包開啟,看到裡面如沙子般的東西,黑黑紅紅的,似曾相識。

“這是什麼東西啊?”

麻三看了看,道:“紅糖,用紅糖沖服益母草,再用手從上往下順著撫摸肚子,輕輕按摩半小時以上,重複七天,平常多喝開水。”

“哦,多少錢啊?”

“我還沒說完呢,在服藥的同時還要輔助治療。我跟你說,在腳踝雙邊的凹陷處皆有指壓點,你輕輕用拇指與其他指尖捏後,延著跟腱而上,直至小腿肌。左右腳都交替按摩,對痛經會有所緩解,如此多按摩按摩,以後就不會出現痛經了。”

何柳嘴裡默默唸著,最後還是羞笑一下,道:“我說全醫生,什麼腳踝、指壓的,你就親自教教我,給我示範一下也行。”

“好,跟你說那麼多還不如我做一遍,看著點!”

說著麻三便蹲下身,伸手抓起她的腳就按了起來,心想:這老女人不會是想佔自己便宜吧?真虧了我這個美男了。

“呵呵,癢死我了,你弄得我好癢,用點力嘛!”

旁邊那女人再也聽不下去了,小聲嘀咕道:“真是賤,連那聲音都浪。”

何柳的耳朵再尖不過了,一抬腿脫掉鞋子就扔了過去,那女人也沒留神,這鞋子正好打在她臉上,她頓時大哭大鬧起來。

“我跟你拼了,看我不把你給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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