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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杜和就在那兒和齊慎、齊晏客套了一番,接著又試探了一番,反正到後來齊慎和齊晏沒探出什麼來,倒是被杜和問走了不少東西,姚海棠在一邊兒旁觀著心想:“以後千萬不能跟杜和扯閒話,要不然八輩兒祖宗都得讓他問出來,自個兒還得雲裡霧裡,這可真是個談話高手啊”
但是最後齊慎和齊晏知道了一個小小的訊息,齊慎問的是:“杜公子家在京中何處?”
這問題杜和還真沒答案,他要想得起來他就回去找自己的身世去了,不過他模糊還有點兒印象,但為了慎重起見他就答了兩個字:“太平。”
京裡有個地兒叫太平裡,住的盡是王候將相,齊慎和齊晏得了這答案對視一眼,又說了會兒話後就說要告退了。可是齊家老太太不幹,她坐著說:“杜公子,老身是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鄉下婆子,昨天吃了海棠姑娘烹的……火鍋,覺得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服,可是家裡的廚子又做不出這味兒,不知道可不可以請海棠姑娘到家裡教一回。”
這問題問的竟然問杜和,怎麼不直接問她啊,姚海棠看了眼老太太后看著杜和,就等看杜和怎麼回話了。
沉默著思索了會兒,杜和說:“海棠自幼不愛女紅詩文,就好鑽研玉盤珍饈,老太太要實在喜歡,就讓廚子過來學一二,只是到府上去教怕多有不妥。”
這回會面杜和算是絞盡腦汁了,如果他在應對上露了餡兒,到時只會給姚海棠添麻煩。不過禮儀教養這些東西是一日一日養成的,就算杜和這時候記憶有缺失,但是骨子裡的東西不會忘,這幾乎就是一種本能,他會依憑著這本能去行事,自然是疏而不漏處處妥當。
因為有老太太在,姚海棠與杜和一道送到門口,待馬車出了巷口兩人才收回視線來。這時姚海棠正側著腦袋看著杜和,杜和有些不太適應她拿這目光看:“我怎麼了,有什麼不對?”
“就是太對了才不對,你說話辦事與人周旋實在是太妥當了,像你這樣的人如果不見了,家裡人應該緊著找才對。”而且看著身份不小,那怎麼也得弄個廣發天下的文書來找吧。
“也許家裡人正彈冠相慶也說不定。”杜和說這話時不帶半點兒苦澀,反而顯得極平靜,甚至是連他自己也沒能預料到會這樣平靜,似乎這在他看來很尋常。
一起回了院兒裡,還沒進門兒齊家的小廝又回來了:“杜公子、姚姑娘,爺說二位要是想清清靜靜地在雲涇河待上一段兒,就該好好把行蹤打掃打掃,爺見二位像是初次出門,便差小的來問問二位,可要打點一番?”
在雲涇河,齊家就是土皇帝,齊家要辦的事兒當然能辦得無一絲遺漏,就連太平院也照樣得拿他們沒辦法。更何況雲涇河這樣一不邊、二不雜、三不亂的中等城池,太平院並不會放太多力量在這兒。
“多謝。”其實杜和已經打掃了一遍,至少他自己是擇乾淨了,至於姚海棠,司珍坊的身份本來就乾淨可查沒有一絲問題,安豐麼……白板一塊兒,司珍坊找人向來是恨不能跟太平院是的上查三代內問六親。
得了杜和的話,小廝撒開腳丫子就跑了,小廝跑到齊家的馬車那兒回了話。齊慎就在車上看著齊晏好一會兒,然後說:“齊晏,你看呢?”
“那位姑娘確實是司珍坊出來的,聽口音也的確是雲涇河人,至於那位公子……就像娘說的,是個大大的貴人。至於這倆人之間的關係,表哥表妹的,他們說著咱們聽著,就不必細究了。那位姚姑娘一雙妙手司珍坊都放了人,想必那位公子使了不少力,大哥是想結交嗎?”齊晏先分析完,然後又問自家兄長的目的。
沒想到齊慎“呸”了一聲說:“結交不上,北方是針插不進水潑不進,我倒是看重那姚姑娘一雙巧手,更重要的是娘還非認定了那姚姑娘做的菜都帶著貴氣,非說昨晚上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