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四海?管他什麼事?我想去看看水明大師。”美伊已經掏出了鏡子,檢查自己的髮型和衣服有沒有髒亂,“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水明大師長什麼樣,讓他給我籤個名!”

“人家不一定想見你呢,你去幹什麼啊?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吧!”泰倫斯酸溜溜的說。

美伊白了他一眼,不理他。

艾薇興致也來了,她也想看看那倆人在幹什麼,他們貌似不和吧?

“泰倫斯你留這裡看行李,我們去去就回——抗議無效!”艾薇才不管他的小男人心理,事實上她根本就不看好泰倫斯和美伊之間的感情,兩人根本就不合適。

留下一臉哀怨的泰倫斯,艾薇帶著美伊往發出訊號的地方去。

地底的水已經漸漸回到地下,只留下地上一道道裂縫和滿地小魔獸的屍體,艾薇感到胃裡一陣陣翻滾,那些被水泡的變形的魔獸屍體讓本來就很難看的樣子變得更詭異。

艾薇眯起眼儘量不去看慘不忍睹的地面,美伊倒是似乎一點也看不到這種噁心的場面,她依舊一臉興奮,雙頰泛出紅暈。

遠遠的,艾薇看到有兩片相對完整乾淨的地方,地上坐了兩個衣冠不整氣喘吁吁的帥哥。若不是他們相隔的比較遠,艾薇一定認為他倆有JQ。

美伊卻不肯上前了,她就像是懷春的少女,躲在艾薇背後,扯著艾薇的裙子,一會兒拽著不讓艾薇上前,一會兒又推著艾薇讓她快點上前。

“美伊!我現在的樣子只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你好意思躲我後面揪我的裙子嗎?”艾薇實在受不了了,為什麼堂堂的魔導師一碰見這種事智商和行為就不正常了嗎?

美伊也有些尷尬,雙頰上的紅暈更重,但是她還是拽著艾薇不放。

艾薇想到了一個詞:割袍斷義。斷義就不必了,但她真的有割裙子的衝動。

艾薇半拖著美伊到了兩人附近,君四海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看起來沒有狂放粗魯卻又很——帥,艾薇真不想給他這種評價,但是她不能說謊。憂水明一條腿曲著,一條腿伸直坐在地上,雖然樣子狼狽,依然看起來優雅性感。

兩人齊齊盯著她們,美伊急忙往艾薇背後鑽,但是早已成年的她怎麼可能被看起來還是六七歲孩子的艾薇擋著,這樣的行為反而看起來很可笑。君四海毫不客氣地哈哈笑起來,就連憂水明也輕笑了兩聲。

美伊的耳朵和脖子都紅了,聽見憂水明的笑聲更是轉身就跑開了——飛似的,眨眼就不見了。

艾薇看到她又照原路返回泰倫斯那裡了,也不擔心。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艾薇有些不高興了,這兩人用著不同的方式表現著自己的狂妄和自傲,艾薇骨子裡也是個狂妄的人,最是見不得有人在自己面前狂妄。

“雙黑的小奴隸?”聽憂水明說話如沐春風,但是艾薇和君四海一樣討厭“奴隸”這兩個字。

艾薇皺起了眉頭:“你倆在這裡打架差點殃及了我這條池魚啊!”

“誰讓你往這個鳥不拉屎龜不下蛋的地方跑的?”君四海翻了個白眼沒好氣。

“你說你一直在這個白草荒原嗎?”憂水明比君四海細心多了,很快就抓住了問題所在。

“是的。”艾薇笑得很純潔,又似乎很曖昧。

憂水明和君四海同時沉默了,能夠在他倆的絕招下毫髮無傷的人,不可小覷!

艾薇索性摘下斗篷,解除了幻術,將自己暴露在陌生人之前,她想這樣做很久了,特別是現在她看著君四海尖尖的精靈耳朵暴露在陽光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君四海是半精靈,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打他的主意,他的力量已經從心底裡征服了所有人。

純粹的黑色,翻出的光澤卻是銀色的,明明是汙穢的顏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