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存在對於心上人來說,變成了一種傷害。

賀景延默默總結,可能這就是剋星吧。

順風順水地過了那麼多年,家庭、求學與事業沒有遇到過挫敗,現在也要體會求而不得是什麼感受。

他垂著眼,沒什麼食慾,看軟心芝士蛋糕慢慢變塌。

就在打算離開之際,傳來熟悉的聲音。

“您好,請問演出之後可以給專輯簽名嗎?我特意帶了一張,還有簽名黑筆。”

紀彌與樂隊交談著,再被主唱打聽為什麼姍姍來遲。

“沒想到假期最後一天了,地鐵的人會那麼多,然後我中途出來打車,市中心堵車堵得不如繼續在底下擠著……”

紀彌認真地解釋著,嘀咕:“不好意思,沒有耽誤你們吧?”

主唱爽朗地打趣:“我們對你男朋友又彈又唱小半天了,他都沒抬頭瞧過,是不是和我們沒對上腦電波啊?”

紀彌頓了下,這時轉頭看向了賀景延。

視線交錯之際,他扭頭宣告:“他不是我男朋友。”

樂隊的人聽了不信,起鬨地吹口哨。

紀彌有些鬱悶,固執地說:“真的不是,我剛分手!他只是我老闆……”

之前被賀景延說得愣住,他都沒反應過來。

想在一起的話,需要情投意合,但分手又不用對方點頭蓋章?!

講完,在場沒人信

,紀彌後悔自己來這一趟了。

他沒再辯解,坐到了賀景延旁邊那張桌。

“您好,我要在這裡,不和那個人一起坐。()”紀彌與服務員說,麻煩分下餐。?()_[(()”

賀景延親自把火腿和蛋糕全部端過去,連人帶盤都順勢遷移到了那邊。

“冷的話可以做到室內去。”他看紀彌穿得不多。

紀彌被掃了眼,謹慎裹緊風衣:“我是本地人,不像你南方來的那麼怕冷。”

賀景延嗤笑:“誰換季就發燒,疼得半夜不睡覺?”

紀彌想到那段時間的事情,也問:“又是誰啊?當著我的面唾棄jg是野男人,敢情自己披著馬甲每天報到。”

賀景延:“。”

果然在這種階段,不應該草率說話。

紀彌清清嗓子:“我有事情想當面問你。”

賀景延有種不好的直覺,立馬澄清:“我真的是在打了語音以後,才終於知道i是誰,在那之前我對i就是普通路人。”

紀彌陰惻惻地說:“真的嗎?”

賀景延剛想應聲,再聽到紀彌開口。

“你對i的惡作劇不止一次,慫恿讓我找上司多撒嬌,說得冠冕堂皇,其實你那時候就是把我當成了玩具。”

賀景延道:“那時候你頭像露餡了,背景在鴻擬園區,我猜i是技術中心的人。”

他問:“而且你沒有相信吧?都沒有和上司撒過嬌。”

說到後半段,語氣莫名有些遺憾。

紀彌:???

他轉而補充:“你肯定懷疑過我,那時候我們去泡溫泉,你問我忘記拿的泳褲是什麼顏色。”

賀景延警惕:“我在做排查法,你難不成把我當變態了?”

涉及這兩個字,紀彌敏感地說:“是你把我汙衊成流氓才對。”

怕賀景延想不起來,他敘述:“之前你把總辦的人叫在一起,說自己被騷擾了,內涵的是不是i?”

賀景延匪夷所思:“這你都記得?”

紀彌生氣:“我擔心你真被人欺負了,實際只是我網上問腹肌照,你還打發地畫烏龜殼。”

賀景延沉默了下:“那我清清白白的,確實不能隨便給人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