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搞砸。

紀彌站起來:“聽完這些我很開心,你哥有你真是福氣。”

賀競南:“……”

為什麼更害怕了啊?!!

瞧紀彌拿出手機,賀競南緊張地問:“你要興師問罪了嗎?我要撤離戰場不?”

“買機票。”紀彌晃了晃航班頁面,“弟弟,我們大人翻舊賬必須面對面。”

另外一邊,賀景延剛出總部的大樓。

眼看著快要長假,他本來準備今晚直飛返程,但內控部門找自己有事,不得不耽擱幾天。

內控的老大發來訊息:[我們儘量1號當天處理完,麻煩您抽出時間。有沒有打擾到正常安排?]

這個部門構成很雜,不開放校招,社招一半來自於審計和紀檢單位,還有安全系統的人員。

平時他們負責查商業臥底,以及管控廉潔問題,之前賀景延的司機被途科收買,也是移交他們處理。

這裡的老大是檢察官出身,工作環境影響,說話相對冷硬些。

賀景延回覆:[沒事。]

打完這句話,賀競南發來一串警報:[快跑啊啊啊!!!]

賀景延看完沒當回事,嗤笑著想自己跑什麼?

就算和內控部門有事要談,他清清白白,也不至於心慌。

賀家那邊更不用說了,他媽已經知道兒子喜歡男人,早就消化和接受。

他爸就算找來也無所謂,他不僅不跑,

還要說自己有一個特別乖的男朋友。

構思完如何與父親炫耀戀情,賀景延回覆:[誰要來?]

賀競南道:[我只能說有人要殺來穗城,至於是誰,剛才我被迫簽了保密條款,不然沒法出門……]

見狀,賀景延預設是自家爹要來問同性戀的罪。

很快到了十月頭,鴻擬的集團大樓沒多少人,大家都出門遊玩。

這裡的頂樓有董事辦公室和內控部門,賀景延作為董事之一,刷自己的工牌可以直接上去。

組長接待他進會議室,桌上放了些茶水和點心。

“上次我和您的技術助理見過面。”組長招呼,“他被捲入跳樓風波,我負責做情況調查。”

賀景延沒吃飯,拆開一包餅乾:“你的結果出具得很及時。”

組長笑著說:“多虧他做得仔細,我省了許多力氣。現在lethe調去研究院,對你們談戀愛有影響嗎?”

講到這裡,賀景延差不多知道是什麼事了。

“沒有,我們一碼事歸一碼事,他沒調走之前,在公司只是我助理。”

但凡有點把柄,今天也不會是這種架勢,賀景延心裡評估了下情況,覺得自己能趕上傍晚的飛機。

組長道:“六月初,你和人事總監報備過,那你們是什麼時候確認了關係?”

“六月底,準確來說是21號他生日,再早之前和董事長打過預防針,現在他也知道情況。”賀景延回答。

一般領完結婚證,成了法律上的共同體,才需要登記和避嫌,本質防的不是同事戀情,而是以公謀私侵佔財產。

組長道:“那麼早就說了?”

“抱歉,忍不住。”賀景延道,“幸好追到了不然他們要笑我一輩子。”

講完,他強調:“紀彌上季度的績效是董事會做了特批,正式調崗也由他們發起,跟我沒有關係。”

“不用急著把人摘乾淨,環節確實沒問題。”組長道,“否則今天他也要被叫過來。”

過了一會兒,他的同事來了,言簡意賅地說賀景延被舉報。

“正常處理流程肯定是停職再說,誰知道這人盯了個大人物,你不上班互娛怎麼轉?他來鬧事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