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起床了?怎麼不喊我呀?”紀彌質疑。

賀景延反問:“飯是誰燒的,被單是誰洗的,你也不肯讓保姆來,我不起床誰來伺候?”

說完,紀彌才發現床上用品換過一套,滿地的狼藉都被打掃過,不僅如此,自己也清清爽爽。

瞌睡蟲終於沒了,記憶因而變得清晰。

這兩天搞得稀裡糊塗,其實下樓吃過飯,也正常回過別人的訊息。

只是這些碎片都很混沌,大部分時間被賀景延纏著,頭腦昏昏沉沉,一覺醒來還當是自己做夢。

現在他逐漸清醒過來,迷茫的表情瞧著可憐,賀景延又去吻他嘴角。

紀彌像是神智恢復了,但還沒完全消化資訊,低著頭走去衛生間。

不比他的遲鈍,賀景延看起來意猶未盡,這會讓還想跟進去,卻被紀彌趕出來。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哪裡沒有看過?”他揶揄。

過了會,門被開啟,紀彌命令:“你進來。”

大概被荷爾蒙衝暈頭腦,賀景延沒意識到這三個字裡的危險,邁步就往裡面擠。

剛進去他就被紀彌踹了一腳,只是紀彌沒有用力氣,根本就不疼。

“這是什麼?”紀彌看著垃圾桶。

賀景延挺無辜:“你不熟悉麼,避孕套啊。”

紀彌呆滯:“我問的是怎麼那麼多?!”

“都用在你身上了,你怎麼來問我……”賀景延發壞。

藉此想起了什麼,他再輕笑:“不多你也昏不了這麼久吧。”

裡面全是用過的,紀彌不敢細看,更不敢數到底有多少,羞惱地讓賀景延馬上去扔掉。

賀景延可謂百依百順,立即出門去丟垃圾,就是有些戀戀不捨,走得一步三回頭。

耳邊終於清淨,紀彌看向鏡子,雖然賀景延做得過火,但沒有在脖頸處留下印子。

只是其他地方完全不能看,要不是記憶完整,紀彌會懷疑自己被什麼大型犬類啃咬過。

賀景延很快回來,拎著一袋東西,紀彌探頭探腦地詢問是什麼,隨後從他手上接過。

裡面是消炎消腫的藥膏,紀彌沒用過這種東西,也難以設想

() 如何上藥,一瘸一拐地說自己不需要。

“真的嗎?”賀景延拖腔拿調地問。

紀彌道:“我自己的情況,我懂得多還是你懂得多?”

“不太好說。”賀景延道,“我清楚你身上有幾顆痣幾道吻痕,但不知道你發沒發現自己每處都要好好在乎。”

紀彌本意搪塞,反而被說得噎住,然後沒繼續辯論,只是把藥膏放到旁邊。

晚上喝蔬菜雞絲粥,賀景延端上桌的時候,紀彌先試了下味道。

“這麼清淡?”他抿過勺子。

賀景延道:“怕你吃完不舒服,都是雞腿切成小塊了熬進去,還有兩碟小菜,你嚐嚐應該還可以。”

紀彌或許要忌口,可賀景延又不用注意。

所以,紀彌道:“我看冰箱裡有海鮮,你不拿出來啊?”

“不拿,我和你吃一樣的。”賀景延道。

紀彌聽完愣了半秒,繼而輕輕地“嗯”一聲,坐在軟墊上吹了吹粥的熱氣。

吃飽喝足,他察覺不塗藥確實不行,坐墊子上都覺得疼,明天難道要在辦公室裡放個抱枕?

紀彌有點心虛,擔心這會被同事看出端倪,又把那袋藥拿出來細瞧。

瞭解完使用方法,他沉重地想著,自己早該知道慣著男朋友的危害,為什麼還是放縱到了這步?

“要不要我幫你?”賀景延注意到他捧著藥膏神遊。

紀彌立即道:“我胳膊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