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兩分鐘,綠竹綠端著盤子走過來,盤子裡盛了很簡單的一份肉醬面,吃起來方便快捷。

她身後的綠筍綠,盤子裡同樣是很簡單的奶油蘑菇面。

“你們好。”他倆身後還站著一對夫婦,綠先生看起來文質彬彬有穩重,而綠太太——

“你們是小竹和小筍的朋友?他倆的朋友可不多。”白色羅馬涼鞋,亮黃色短裙,淺米色西裝,橙色蓬蓬頭髮的綠太太爽朗地笑著。

“您好。我是米蘭,這是我弟弟,班布·格林。”對於長輩,米蘭一向表示尊敬和善意。

“你好米蘭。原來你長這樣啊,這是你學基因的原因?”綠太太一挑眉,指指米蘭的助視鏡,指甲橘紅鑲鑽,亮晶晶的。

米蘭一愣,很少有人一上來就不客氣地指出他視力缺陷,而且……綠氏姐弟平時還有八卦的習慣?

拿別人的缺陷做八卦主題……米蘭雖然保持著微笑,但已經準備和綠氏姐弟稍微拉開距離了。

而米納此時也端著餐盤過來,一聽對方話風不對,擋在米蘭面前,微微帶了審視:“請問閣下是——”

綠太太卻並不覺得有什麼,笑著擺擺手,繼續說:“啊,這位是米蘭的長輩?初次見面。怪不得米蘭這幾天也請假,原來我們都在家庭旅行中。”

米蘭敏銳地從中聽出了些微異樣。

綠太太看著他,忽然間咯咯笑起來,笑夠了才開口,換了一種聲調:“米蘭,是我。”

這熟悉的聲音……“姬老師?”米蘭愣了一下。

“形象給人的感受很重要。”綠太太,也就是姬瀧雪,伸手攏了攏頭髮,微笑,“星網可以把一個人形象完全顛覆,我挺成功的。重新介紹一下,我是姬瀧雪,這位是我的先生,小竹和小筍是我的孩子們。”

“你們好。”綠先生就和氣多了,“謝謝你們在星網上照顧他倆,小竹和小筍很少有能聊得來的朋友。”他說話慢條斯理,聲線比較偏近於姬瀧雪在講課時的聲線,讓人聽著就覺得很舒服。

“您太客氣了,是竹綠和筍綠照顧我才對,他們幫了我很多。”米蘭回答,“確實沒想到,竹綠和筍綠是姬老師的孩子。”

他明白瑟斯迪為什麼說姬瀧雪性子有點怪了,果然。

“他們自己要求的,因為不想讓人因為我的原因,對他們做出不切實際的評價。”姬瀧雪笑著解釋。她在基因學領域的地位不可謂低,想抱大腿的人絕不少。

綠筍綠嚥下嘴裡的麵條,說:“我們是憑著自己本事獲得認可的,沒有任何開小灶。”

綠竹綠擦擦嘴巴:“知識是自己的,貨真價實,但是評價是人為進行衡量的,會隨著各種外界因素髮生變化,沒有絕對的公正客觀。”

“沒錯。”米蘭點頭贊同。

班布則在旁邊提出異議:“星網和現實的相貌一樣,也會被認出。”

“可能性並不大。”綠竹綠說,“我們和父親生活在一起,也不去母親的研究所,幾乎沒有人認識我們。”

綠筍綠點頭補充:“母親星網上的形象和現實中有非常大的差異,已經足夠混淆。”

綠竹綠繼續說:“既然我們都在一艘船上,可以連線區域網進行問題探討了。”

說話的功夫,她已經吃完了自己那份食物,對她來說食物只是維持身體機能的必需品而已,如果有吃一顆就能保一天不餓的藥丸,她必定批發一箱。

正好米蘭有個相關疑問,既然對方願意談論問題,就提出來討論。

既然是孩子們的老師和朋友,米納也收起警戒的態度,看著相談甚歡的綠竹綠和米蘭,又看看綠筍綠和班布——這兩個人並沒有在討論基因學相關事項,而是正在對比各項現有資料,分析這頓午餐需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