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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方向和原則
在這場會議上英華第一次系統而全面地梳理地自己的對外政策,通事館王道社的“王道主義”成了對外擴張的理念基礎,同時認定了自己的敵人不管是正在厄爾口城埋頭寫報告的羅剎人切爾雷赫,或者是正在黃埔教堂裡作禱告,祈禱自己撒出去的英鎊能換到關於蒸汽機的切實訊息的不列顛人夏爾菲都不知道,他們的國家已被英華從感覺到實踐上都列為首敵,正要從海陸兩個方向發起挑戰
整個歐羅巴也不知道,英華就是從這一天起,清晰無誤地圈定自己的勢力範圍,將其明確地寫入了國家級的正式檔案裡北到西伯利亞,西到西亞和天竺,南到另一個半球,而東面……歐人所稱的“太平洋”,英華所稱的“大洋”,從兩岸到大洋上的島嶼大陸,是英華的後院
歐羅巴人怎麼感受,那已是多年後的事,就在這一年的三月,第一批受惠於此策,或者說是被此策驅策的受害者,感受卻是無比複雜
平壤府城,三月寒風,左未生依舊把扇子揮得呼呼響,而他腦袋也搖得如扇子一般,語氣異常沉重:“這是陷阱,是毒餌……”
年羹堯拳頭塞在嘴裡,眼瞳光亮閃爍不定
英華朝日通事陳潤透過中間人傳來的訊息,讓兩人大吃一驚,得了陳萬策和胡期恆的確認,這才相信此事為真
“亮工,這一步跨出去,再無退路,而根基卻是在寧古塔這種苦地,失了山東的話,先不說山東是中原門戶,孔廟……”
左未生即便沒看清英華在此事上的用心,卻能明白此事的後果,他還在表示反對可就因為此事收益也太大,連自己都覺異常矛盾
說到退路,年羹堯眼中光彩黯淡了一些,他的確是想留一條退路,而英華的建議就堵絕了這一條路
“我們可不可以不明處自立,而先暗行其事?山東且先留著,待數年後墾殖之事大成再說?”
他終究不甘心,陳潤說的是什麼?容他自立容他把控朝鮮,但條件是滾到寧古塔去拓荒,放開山東和盛京
自立,當皇帝啊……
年羹堯就在想,那李肆是不是立皇帝有癮?在大清接連扶起雍正乾隆兩帝不說,又扶起一個韓國皇帝,現在居然要扶他年羹堯當皇帝,這是什麼癖好?
可不管人家有什麼異癖,當皇帝這事,就是他年羹堯一輩子的夢想啊,曾經以為只是夢,絕不敢當真,現在居然成了可能,怎不讓他心肝蹦蹦直跳,只想點頭不迭地應下來?
但他還是理智的,先不說他就沒什麼大義根基,而那李肆許給他的帝業根基,也未免太欺負人了?寧古塔這地名在大清簡直是人人耳熟能詳,動不動就是“流遣寧古塔”,在罪囚之地當皇帝,這是諷刺呢還是挖苦呢?
左未生再說到退路,他那沸騰的心思不得不壓下來,沒了山東,沒了大清臣子的地位,他還有何處可退?朝鮮?他能掀掉朝鮮偽王,自己當朝鮮王?
他這一問,左未生也遲疑了,這是想得人家好處,卻又不想為人家辦事,人家能答應?在他看來,英華想的就是讓年羹堯和大清決裂,同時年羹堯放手山東
“試著談談,總覺得……”
左未生吐出一口長長濁氣,卻還是覺得呼吸艱澀
“總覺得南面行事,真是有些匪夷所思,如今這世道,好像越來越光怪陸離,辛亥年啊……世道還會怎麼變?”
拿帝王之業來作交易,這事左未生自然極度陌生,還不止此事,回想這兩年自己的“義勇軍”跟韓國的“志願軍”南北交戰,歷史會怎麼走下去,他已是兩眼茫然(未完待續)
第七百九十九章 南洲記:鍾老爺的新冒險
() 第七百九十九章 南洲記:鍾老爺的新冒險
年羹堯和左未生兩人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