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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個小丫鬟,那都是皇帝的女人。
劉馮氏瞪眼:“誰說的!?就算是皇帝,看中了誰,也得講個章程。陛下早就有言,自家後院如民家,但凡不是跟著娘娘來的身邊人,其他女子,一概都是定了契書。她們只是幹事來的,可不是賣了身的,自家親事,另有一番章程,陛下可沒當她們是什麼秀女,隨著性子直接採摘。”,
她一臉不忿地搖頭慨嘆道:“陛下這般聖賢的老爺,你們卻總看往髒汙處看,還什麼滿口仁義道德的大臣呢”,…”
眾人啼笑皆非,竟然被一個婆子給數落了。
已任了戶部侍郎的屈明洪感慨地道:“臣等是想錯了,原來陛下真是不願再當那受天下奉養之君:連帶宮闈,都自降為民家。”
其他臣子也都差不多領悟了,原來李肆是丟掉了君王的宮闈傳統,不再是進入後宮的女子,就歸屬君王所有,只要君王興致來了,看上眼了,就能招來“臨幸”。除開后妃,以及服侍后妃的通房侍女,其他女子全都是來皇宮做工而已。
雖然從結果上說,李肆真是看中了其他女子,也該想如何就如何,但跟天然就屬於他李肆所有這身份有區別,因此,李肆這皇帝,身邊女人就不多,至少名義上是如此。就如民間一樣,可以不靠太監就管束好。
“陛下若能持得此政,當世即可稱聖!”,
眾臣想通了這一層,又一同拜賀。
“朕是聖道皇帝,本就當世而聖……。”
李肆毫不臉紅地接下如此稱譽,就華夏曆史而言,沒太監,那還真就是聖君。
第四百四十一章 雙軌治政,十年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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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絕太監,內廷如庶常,腐儒們回過味來,頓時覺得天頂空空蕩蕩,無所依憑。
自董仲舒尊儒之後,儒教文人一面幫帝王豎起“君權天授”的法統,一面也藉著這法統,靠審度帝王家事來把持權柄,畢竟君國一體,天子無私。天子以道德治天下,私德就影響著天下之治,朝臣必然要插手帝王家事。'。。'
宋時英宗濮議之爭,明時嘉靖大禮儀之爭,這是皇帝在跟儒教文人爭老爹,雖各有勝敗,雙方都是大傷元氣。明時萬曆想換太子,也沒爭過朝臣。帝王的老爹、老婆、兒子等等名分問題,往往就是國政之根。
各派人色都以帝王家事為舞臺展開權柄之爭,但往往都是朝臣們佔了上風。皇權在華夏同族的結構下,總是難敵團結起來的儒教文人,因為他們把持著道德話語權,所以皇帝不得不靠太監、外戚以及反水的朝臣撐腰。直到有異族作後盾的皇權出現,儒教文人才斷了脊樑,朝異族皇帝五體投地當奴才,滿清皇帝的私事,儒教文人都不敢再發聲。
李肆的訴求,看起來跟滿清皇帝一樣,但手段卻大不相同。絕太監一事,事情就不止是宮闈那麼簡單,沒了太監,內廷降格,李肆所言的“不要君父”也落到了實處。不僅腐儒們感覺失了攀住權柄的藤蔓,連屈明洪這樣的新儒都覺得,李肆這帝王一矮下來,自己竟然沒有了制衡李肆之權的名分出處。
仔細一思量,屈明洪嘶嘶抽涼氣,李肆“變君”,初看起來是直追三代之聖,卻又蘊著秦始皇都難及之獨。不僅是舊儒,他們這些新儒,也從來是以制衡皇權為己任的,如此前景,怎能不讓他心驚膽戰。
他的恐慌還沒擴散開,李肆就燃起了第二把火,李肆說:“還政於相……”
大殿上一片轟然,相是什麼?相就是分君權以治天下。君相共治,那是歷代儒教文人都夢寐以求的聖賢之政。有了相權,就能制衡皇權。
中廷秘書監的秘書們將一份《國朝政制》的冊子發到眾人手中,粗粗一看,文臣們心中的那份狂喜消退。這位皇帝陛下果然是不會平白丟出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