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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臂膀緊緊摟著,她想也未想地便給身下的男子一耳光。
“甭作戲了啦!現下才來當聖女未免太叫人作嘔!”雨兒撇撇嘴。
另一位穿金戴銀的姬妾亦附和著,“夫人啊,您可真是了不起!偷情偷到家裡來了,這會兒光是人證可就有二十多個耶!您讓爺兒的面子往哪擱?”
戰慄不已的淨茉這才看清楚“躺”在她身下的男人竟是東方俠!她慌忙掙扎起來,轉過身去,火光燒得她雙眼生疼。
眾奴僕們全以看待臭蟲般的眼光盯著她,而她最在乎的夫君竟對她冷血勾笑!
“這個我可以……”
“可以解釋?”這小女人究竟能傷他傷到何種地步?“衣衫不整也是他對你所為?而你無能為力反抗?”
衣衫不……她低首,不能相信自己竟然只著一小件貼身褻衣和薄絲長裙。
“好低賤哪!”眾人似是敵愾同仇。
淨茉往前一跛又一跛的走著,經過湯羿閻身旁,慘慘哀哀的對他流淚。
她已萬劫不復了!早已死寂的心這會兒竟然不疼了。
他猛然攫抓住她的頸子,使力一捏。
“啊!啊啊……”眾人惶駭極了,爺兒難道要親手掐死妻子?
淨茉沒有顫抖,她任由他取走她的生命氣息。
他倏忽放輕力道,但仍然不願放手。
他的跟裡充滿血絲。
千苦艱難惟一死……哀莫大於心死!死了,一了百了。
這紅塵她將告別了!戀已無可戀了。
他並未親手掐死她!
一夜混亂之後,整個湯府上下噤若寒蟬!籠罩在風雨欲來前的危險寧靜中。
東方俠被關入酒窟中,除了湯羿閻之外沒有任何人得悉他的命運將如何?東方家中的親戚好友也不敢上門理論,這傷風敗俗的失德事連官府也避之惟恐不及,就怕當真得開堂受理這燙手山芋般的案子。
主房四周的僕奴守衛已經撇下,這庭閣附近毫無人氣,精緻的景色成了最傷人的諷刺。
送食的奴婢也不曾踏入這主房,似乎存心要活活餓死淨茉。
二十個時辰過去,湯羿閻推門人房。他恨她、怒她,卻又捨不得她真正受苦。然而她犯了罪,合該承受。
這段時間裡他把自己關在書房中,除了烈酒外他什麼也無法進食。
多可笑!他竟然必須藉由烈酒來麻醉根本消滅不了的痛苦,他竟然必須假借飲了半醉的理由方有勇氣見她!
背叛他、辜負他的人是她啊!他恐懼什麼?他何必懦弱膽怯!怕見到她的眼淚嗎?
房內黑漆漆的令人感到窒息,一盞燭火也未點燃。小個已被木板釘死,整個主房充滿陰怨氣息。
他點起火偏於,微亮的光暈中竟然梭巡不到淨茉
他的心一刺,燃起慌張的四下覓尋芳蹤。
桌上的一小張紙片映人他的黑眸,他忐忑得居然全身發抖,涼透了的寒意如同萬箭穿心似的直入他的每一寸血脈。
生無可戀。
死亦勿悲。
天上人間,肝腸寸斷。
九年痴愛,至此別矣。
“別矣……別……”生與死的訣別?
“不、不準!死別也不準!”他將小紙片擱人單衣夾層後,瘋狂的吼喊,“來人啊!”
“咚咚咚咚!”二管事和幾個家奴立刻衝進房裡,爺兒的內力傳音幾乎震動半個府邸。
“爺,請吩咐。”
湯羿閻急問:“夫人她、她人往哪裡去?立刻叫醒所有人,把府內上下都翻遍也務必找到夫人!”
“夫人不在主房中?”二管事一臉訝異。
“立刻找人!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