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這一眼,我就知道,王浩文是把剛才謝一鳴對白伶兒的毒舌原因,歸結到了謝一鳴和我的關係上面了。

這個時候,上課鈴聲響起,我收斂情緒專心聽課。

上午放學,我直接去往王大郎香裱店。

當我到了王大郎香裱店,我看到,王大郎正在扎紙人,而香裱店裡原來陳列的紙人,此刻是蕩然無存。

我問王大郎,原本店裡的紙人都去了哪裡,王大郎告訴我,店裡的紙人都被他高價給賣了。

王大郎的回答,我是連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原本就有過幾次,客人上門出高價買王大郎店內的紙人。王大郎都是態度堅決的拒絕,他又怎麼會在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這短短的時間,就把香裱店裡的紙人全部售出。

不過,對於王大郎的回答,我明智選擇不追問。

和王大郎共處,我對王大郎的秉性也算是瞭解了個七七八八。

但凡是王大郎想告訴我的,即便我不問,王大郎也會和盤托出,一旦王大郎不願意告訴我的,我就是把他打死他也不會告訴我。

當然,我到此刻為止,還沒試過,如果我真的把王大郎給打死了,王大郎會不會依然堅持著不告訴我他不想說的。

我去香裱店二樓,去為供奉的白紙做法,做法半個時辰。

從二樓下來,我到一樓和王大郎一起出去吃飯,再回返香裱店,和王大郎一起扎紙人。

“王伯,講講您以前的經歷唄。”扎紙人是個枯燥的活,我邊扎紙人邊和王大郎閒聊,想讓他講些以前的經歷當故事聽。

“以前有什麼好講,我們這種和鬼魂打交道的,說到底是五弊三缺。所謂五弊不外乎鰥、寡、孤、獨、殘。三缺說白了就是錢、命、權。你看你王伯我,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王大郎搖頭輕嘆。

“小冉,好好學本事吧,王伯不希望你占上任何一條的五弊三缺。只要本事高深,五弊三缺也是有機會避免的。只是你王伯我這輩子就算了,沒指望嘍。”王大郎接著發音。

王大郎所言的五弊三缺,之前我就曾經聽奶奶講過。奶奶也已經告訴過我,只要本事達到一定程度,五弊三缺就可以避免。

五弊三缺,對於和鬼魂打交道的人,難以避免卻不是避無可避。

如此,我在聽到王大郎再提五弊三缺,倒是沒有什麼感覺。

“王伯,您說您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是之前你沒有喜歡的女人,還是沒有女人喜歡你。”我追問王大郎。

“你這丫頭,這是侵害他人**好不,快些扎紙人,今天下午扎不出二十個,晚上沒你飯吃。”王大郎嗔怪一聲,手中扎紙人的動作不停。

正在這個時候,有一輛豪車停在了王大郎香裱店門口。

王大郎看到那豪車,立刻就丟了他手中只差一步就可以完成的紙人,急急的從座位上立起身迎了上去。

王大郎的不同尋常反應,讓我不由得多瞟幾眼,這會兒從豪車上下來,正朝著王大郎香裱店內走來的女人。

那女的,四十歲左右,面板保養的很好,穿的是珠光寶氣,妝容精緻。卻是再面板保養的再好妝容畫的再精緻,也掩飾不掉她眼角的細紋。

“大郎,這段時間忙不忙。”那女的見到王大郎,唇角是淡淡微笑。這樣的微笑,親切,且不會讓眼角皺紋加深。

“不忙,還是老樣子。快坐下歇歇,別累著了。”王大郎殷勤的為進入店內的那女人搬來一把椅子。

“大郎,你也坐啊,站著幹嘛。”那女的嬌嗔王大郎一聲。

是的,是嬌嗔,我沒有聽錯。

聽到那女的嬌嗔王大郎,我是嘴角抽搐。

貌似,貌似我這會是充當了燈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