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買了把模型槍、抓了個冤大頭直接衝上賀季墉辦公室。

幸好上回來跟賀仲墉挑過釁、地形還算熟悉,否則大概還沒見到賀季墉,她人已經被關到少年規護所——當然,不是因為她年齡未滿十八歲,而是她的身高未及成人標準。

當她終於站在季墉面前時,顯露出的就是一副荒野女鏢客的帥樣。

“你每次出現在這幢大樓,都非得用這種驚天地。泣鬼神的方式嗎?‘季墉語帶諷刺地說。

平心而論,若若喜歡他勝過賀仲墉。要不是水水不在國內,她必須演好長姐角色、替巧巧討回公道,不然她還蠻欣賞他的幽默。

“謝謝你的配合。”拍拍那個被她扶持、身量超過一八O的高個兒,轉身面向賀季墉。

‘不客氣!“他先對若若作過回應,再轉頭對季墉說:”看來我今天來訪的不是時候,下回再來找你“大個兒攤攤手無奈地說道。

“堂哥!不用走,不到三分鐘她就會自動離開。”季墉留住了賀耕尉。

他們是一家人?賀家男人都是喝生長激素長大的嗎?怎麼一“叢”比一“叢”高?好恐怖呀!可是人矮氣不能短,這是她和水水的名言。挺挺還其可觀的胸,她把頭仰得像只驕傲的孔雀。

夾在盛怒的男人和女人中間,耕尉十分了解地乖乖團嘴,找了個離他們最遠的沙發一角坐下,擺好姿勢準備“站高山看馬相踢”。

眼見季墉沒開口的打算,若若決定先起干戈。“賀季墉!你這個世界超級大智障,你被劉晏伶那個奸詐的爛女人耍了。”

“巧巧到你那邊訴苦了?很好!回去時幫我帶句話,如果今天之內她不自動回家、那張離婚證書即時生效,到時她就會一無所有。‘”

昨天,他好不容易安撫好晏伶回家,竟發覺巧巧把照片連同填好名字的離婚證書擺在化妝臺上,還帶走了屬於她的東西。他預估巧巧合去找若若,果然不出所料……看他毫無悔意,若若氣得破口大罵。“你這忘記裝上腦漿的豬腦袋,請你仔細想清楚,巧巧嫁給你除了‘賀太太’三個字之外,你還給過她什麼?她本來就一無所有,還怕什麼一無所有?”

季墉默不作聲。

“你知道她昨天整整走了三個小時才走到我家嗎?我問她為什麼不坐車,而她的回答竟是——她沒有半毛錢,天哪!賀總裁,請問您,您是空有頭銜卻身無分文,還是捨不得給你老婆一點零用錢?你老婆居然比我這個窮學生還窮。”她連珠炮彈地吼了他一大串。

“這一點我承認是我疏忽了,但是要討論零用錢的事,我希望是和我妻子當面談。”他坦承過失。

“結婚前巧巧沒工作你是知道的顏伯伯以為她要嫁到‘大戶人家’更沒想過要塞私房錢給她,結果一個堂堂大老闆的老婆居然比高架橋下的遊民還窮,而你這個白色痴呆竟會相信她有錢去在徵信所未調查你的婚外情?”若若停下來喘一口氣。“怎麼?現在的徵情社已經歸屬於慈善機構了嗎?為了端正社會風氣義務幫人‘抓猴’,不但免費還提供軟片、照片沖洗資、外加牛皮紙袋一個?”

若若的話像鋁合金球棒,鏘一聲正中他腦門。

“你是說巧巧沒找人……”

“抓老公外遇對正牌老婆有什麼好處?如果有好處希拉蕊為什麼要拼命否認她老公有外遇?動動你那個沒多大用處的頭腦;真正能拿緋聞賺到好處的是誰?笨蛋!是李愛斯基!”

“你在懷疑晏伶?”

“我沒有懷疑她,我是在指控她!如果巧巧知道你和她有一腿,她不理直氣壯地把你寫得狗血淋頭還由得你三天兩頭挑釁她?就算是真有投信所要勒索,請問您,你和那隻狐狸精誰比較有錢?你結婚、她未婚,了不起是第三者嘛!有什麼好值得勒索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