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辰見只有莫天悚一個人過來一愣,道:“別提了。我假模夾樣地在常羊山轉悠一圈,那些人的確是緊張起來,都偷偷跟在我後面。可他們個個膽小如鼠,推推嚷嚷誰也不肯打頭,可能還要過一會兒才到呢。三爺,你們也不順利?”

莫天悚鬆一口氣,嘆道:“更別提了,現在還沒找著刑天的頭呢,而且張宇源的腳傷了,換成桃子在做法。你在這裡看著,我上去看看。能拖延一會兒就拖延一會兒。”抓住山藤,朝上爬去。

凌辰朝裡走去,遠遠看見莫桃在看書,驚愕之極。湯雄跑過來,低聲說了剛才的情況,凌辰還是很希奇,注目朝莫桃望去,就見莫桃全神貫注觀看秘籍,劍眉緊鎖,似乎並不怎麼通暢,忍不住低聲嘟囔道:“手印真是臨時看看秘籍就可以學會的?”湯雄信心滿滿地道:“讓我看當然學不會,但二爺不一樣。”

凌辰想起他當初被映梅隨手一撥就撥到一邊的慘況,還是直搖頭。擔心莫天悚,把十八衛都安排一下,正轉身想上崖去找莫天悚,卻見莫桃已經合上秘籍收進懷裡站起來。到底還是有些好奇,凌辰駐足觀看。

就見莫桃在桃樹前盤膝坐下,以左膝託左手,掌心向上,右手同左手一般,重疊於左手之上,兩拇指指端相拄。然後再不見他有動作。凌辰疑惑,擺這樣一個姿勢就行了嗎?好奇地繞到莫桃前面一看,才發覺莫桃嘴唇翕動,似乎還在低聲唸經。凌辰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半天,終於聽清楚莫桃反反覆覆唸的都是“三滿多沒馱喃”,越發弄不明白。且也沒有看見有效果。

原來手印是身、語、意三密中之身密,口誦真言乃語密,意觀本尊即意密,有相三密與佛互融,入瑜伽境界才能發揮手印威力,並不是隨便比劃一下姿勢就可以。莫桃悟性雖高,初學乍練一時也發揮不出手印效果。可隨著他的唸誦,他也越來越投入,桃樹漸漸開始發光。圍觀之人全部驚叫起來。凌辰也很驚奇,下意識地後退開來。忽聽向山大聲叫道:“快看,那樹幹上的是什麼!”然後是更多的驚呼聲。

凌辰飛奔過去,順著向山的手指看去,原本虯屈盤旋的蒼勁樹幹上顯現出一個方形的紅色印章印來,凸浮樹幹之上。字做雲篆,凌辰也認不得,忙回頭問:“張真人,這是什麼?”

張宇源也看得如痴如醉,早扶著楊靖站起來,喃喃道:“這就是仙都滋攝印。原來用佛法解道符是先對抗再融合。”

凌辰不大聽得懂,回頭再看,那印記越來越清晰,顏色也越來越紅越來越鮮豔,暗暗稱奇。忽覺腦後風響,轉身大喝道:“誰!”手裡的短劍早舉起來,定睛一看,卻是一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來的飛鼠蹲在樹枝上,也看得投入,兩隻小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不眨。凌辰回頭,它居然也不知道躲避。凌辰啞然失笑,環目一掃,人人看得出神。忽然一醒,囑咐向山一句,急匆匆地跑了。

走在最前面的屈八斗看見莫天悚一身鮮紅的衣服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專心致志剝一種豆角足足有兩尺長的大豆子,一直走在他們前面的凌辰卻不見了蹤影,甚是奇怪,腳步慢下來。緊跟在他後面的梁泉立刻也慢下來。花自芳走到最前面去了。至於其他幾個門派的人,膽量更小,還落後好長一截。花自芳在蓮花峰轉過不少時間,認得這裡的盡頭乃是懸崖,根本沒有其他路。他被凌辰抓住過一次,所謂死豬不怕開水燙,膽量反而大起來,緩步來到莫天悚身邊,笑著問:“三爺,你剝這個幹什麼?”

莫天苦笑嘆氣道:“唉!說起來丟臉地很,花公子還是不要問了!”

花自芳心頭便有些打鼓,也撿起地上的豆角剝起來,笑道:“那我不問,正好無事,就給三爺幫把手。”剝開豆子細細檢視,認出這是山裡一種野藤上結的豆角,除比一般的豆子大以外,也沒聽說有何功效,莫天悚也沒有在豆子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