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口,殺豬一樣慘嚎起來。世子急忙叫道:“三少爺,你鎮靜一些,很快就好了!”

莫天悚已經達到目的,自然也就鎮靜下來,聽話地放下手臂,感覺雙手被一雙小手握住,啼笑皆非地想荷露倒是真的關心他。

降頭師把面巾一條一條敷在莫天悚的脖子上和胸口上,一直等到面巾上的熱氣散去才取下來。不等莫天悚睜眼,又用一條溼手巾把敷過面巾的面板都仔細擦拭一遍才放開莫天悚,開始收拾東西。

世子似乎也滿意了,不死心地道:“馬車已經在府門外等候。三少爺穿上衣服先回去休息吧,東西讓荷露留下收拾。”

莫天悚怎肯讓荷露單獨留下,笑著道:“世子見諒,沒有荷露,天悚晚上睡不好。這裡也沒有什麼要緊的東西,我們走後,世子隨便找個丫頭把我的東西丟出去就是。”一邊說一邊偷偷去瞄降頭師,覺得他的臉色更加灰敗,死了老爹一樣,垂頭喪氣的,不禁鄙薄。

世子道:“那我讓丫頭收拾了送到三少爺府上去。”拍手叫進來一個丫頭把降頭師帶走,自己卻留下看著莫天悚。

莫天悚心下惱怒,想了想,還是把壓在書下面的瑪瑙“法扇”拿起來,一眼看見扇子上多出幾道裂痕,多半是放在桌子上還是不行,上面見鬼的降頭術還是依附在自己身上了,不禁更惱。不過有世子虎視眈眈地在一邊,他也只好老老實實把“法扇”收進荷包裡。

荷露拿過衣服服侍莫天悚穿上,看莫天悚的眼神甚是古怪。莫天悚穿好衣服忍不住拿起鏡子照一下,愕然看見鏡子中的人臉色古里古怪的,並不是人天生長得黑的那種顏色,黑色也並不是很重,黑中還帶著白,就像粉蒸牛肉的顏色。莫天悚自己看著都噁心,也難怪荷露會是那樣的表情,氣得莫天悚當著世子的面就摔了鏡子,快手快腳地收拾起一些雜物,離開了這個討厭的地方。

馬車果然在王府的後門等候。駕車的竟然是凌辰。他看見莫天悚的樣子也很吃驚,卻沒有多問,等莫天悚和荷露上車以後就趕車離開了王府。

蜀王給莫天悚準備的是浣花溪畔的一個兩進院落,一共有二十多間屋子,地方到還馬馬虎虎。門上的匾額已經有些陳舊,寫著莫府兩個字,看起來倒像是莫天悚已經在這裡住了很久的樣子,可實際上凌辰和青雀也不過上午才搬過來。院子中燈火通明,下人還在趕著收拾東西。

青雀和谷正中都在大廳中等候,莫天悚揮手讓荷露退出去,坐下後絲毫不隱瞞地說出事情原委,最後道:“最少開始的時候我得做做樣子,自己上京。你們在這裡儘快弄好藥鋪。最好是兩三天內就開張。”

青雀愕然道:“三少爺怎麼這樣著急?暗礁在這裡的人本來就有一個是藥鋪的夥計,從九龍鎮跟我們一起過來的章掌櫃也很能幹,所以事情順利得很,藥鋪其實早就籌備好了,只是想等到歸一丹運來以後再開張。”

莫天悚恨恨地道:“那個龜兒子降頭師給我弄了這一頭一臉,我怎麼可以沒有回報?大約十天以後,他的手背上會長出一個任何人都治不好的癰瘡來。我明天會配些藥留給你們。等那龜兒子找不著郎中以後,肯定會找著我們的藥鋪來。你們對他態度好一點,幫我用藥釣著他,以後我讓他做事,他才能乖乖地聽話。”

谷正中失笑道:“三少爺,其實你這樣的膚色看習慣了,還是挺瀟灑的。”

凌辰看莫天悚一眼,也是有點好笑,問道:“你是不是真的自己一個人進京?你的病全好了嗎?”

莫天悚嘆息道:“還是感覺沒有什麼精神。當初蕊須夫人說要一百天時間,現在不過九十天,再有個十幾日,大約就沒問題了。谷大俠,你和紅葉跟我一起進京行不行?”

谷正中遲疑道:“二少爺怎麼辦?”

青雀道:“我看二少爺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