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雁滿心不是味,卻將莫桃的樣子深深印在腦海中,呆一呆,抱著程榮武也朝客棧走去。當然不是莫桃去的那一家,而是隔壁街的那一家。

走到一半的時候,程榮武終於醒了,發覺自己竟然是被師妹抱著的,剛睜開眼睛便又趕緊閉上,卻已經被林冰雁發覺,猛地將他丟在地上,怒道:“你一天到晚就會佔我便宜。”

程榮武一下子掉在地上,大聲呼痛。林冰雁畢竟還是不忍心,又上前去扶起他,眼眶卻忽然紅了。程榮武莫名其妙,卻也不敢多問惹林冰雁生氣。

以莫天悚的聰明,一見央宗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麻煩大了,看後面的格茸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前面的銳金隊也還沒到跟前,略微猶豫,把左頓背在背上,卻又不甚放心地問:“大師,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你,你能跟我離開這裡去住兩天嗎?”

左頓道:“別擔心我的傷。只是我不會幫你殺敵。你若是能夠做到一命不傷地離開,我就回答你幾個問題。”

莫天悚前後看看,點頭道:“不愧是修佛的人。那你要配合我一點才行。”丟下央宗,揹著左頓躍上馬背,拔出匕首割斷韁繩,縱馬迎著銳金隊的人而去,氣得央宗直跳腳,大聲吼道:“莫天悚,我和你沒完。”

莫天悚聽見回頭笑道:“放心,我肯定會和南無一起來找你的。”

左頓忍不住問:“少爺,央宗不漂亮嗎?你為什麼不自己要,卻想央宗嫁給南無?央宗的婚事多吉旺丹老爺都無法作主,她不會聽你擺佈的。”

銳金隊的人越來越近,左頓看莫天悚的架式以為他要硬闖,誰知道他卻忽然在馬背上一點,一跳就上了房頂,幾步就跑到另外一跳街上跳下去,然後鑽進一跳小巷,嘴裡還不忘回答左頓的問題:“大師聽說過和親吧?暗礁是來暗殺多吉旺丹的,可惜被你們抓住好幾個人,我不想雙方的仇怨越積越深,覺得和親是一個平息戰火的好辦法。”

左頓一愣,愕然道:“沒想到你的心這麼好,那艾玉那裡你怎麼交代?”

誰知道莫天悚卻道:“不是我的心好,而是我新認了一個老孃,不喜歡我殺人。不然白天我至少會解決掉一半銳金隊的人,現在就簡單多了。”莫天悚的輕功僅僅一般,揹著個人也跑不快,瞥見銳金隊的人快追上來了,揹著左頓又躍上一間民房的房頂。幸好此刻天色已晚,街上沒有行人,他們怎麼跑也不會遇見阻擋,不過銳金隊的人也同樣不會遇見阻擋。莫天悚揹著左頓正要跳下房頂,下面就有一個拿著大刀的人先躍上房頂擋住去路。

莫天悚換個方向掉頭就跑,又被另外一個人攔住去路,眼看不打是不行了。莫天悚猛地衝過去,叫道:“大師,把眼睛閉上!”又耍無賴射出一大把石灰,在一片咒罵聲中衝出包圍。又跑兩條街,實在是有點跑不動了,躲在牆腳的陰影中放下左頓直喘氣。

左頓好笑,問:“少爺,你怎麼不用你的毒針了?”

莫天悚老實地道:“我毒針上的麻藥是我的獨門秘方,很霸道,三天之內得不到解藥,雖然也能恢復行動能力,但以後終身行動都不靈活。可我的解藥沒幾顆了,我怕你說我。”然後又迫不及待地問,“大師,你下午去追的人真的是翩然?你是怎麼認識翩然的?”

左頓道:“我其實不認識梅翩然,而且下午也只聽見笛子聲,找遍整個建塘城,也沒有找著吹笛子的人。我是聽青雀說起她的名字的,青雀把今天死去的那個姑娘當成了梅翩然,向我要求想去服侍她。少爺,我以前聽說暗礁的人都很冷血,和你們接觸以後,我才知道我是大錯而特錯了。”

莫天悚在看見翠兒以後就懷疑外面吹笛子的是梅翩然,這下放心不少,愕然道:“青雀也不認識翩然,怎麼會想去服侍翩然?”

左頓淡淡問:“少爺,看來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