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也沒有,最後狼狽地逃去孤雲莊,才總算是擺脫掉莫素秋。孤雲莊是九龍鎮上莫素秋絕對不願意進去的一個地方。

莫天悚很急迫的樣子,吃過晚飯以後還不肯回去,又點起蠟燭開始查賬。狄遠山見夥計困得直打哈欠,便讓夥計去休息,自己在旁邊陪著。莫天悚一直到忙碌到子夜才停下來,一邊收拾一邊吩咐道:“遠山,你去備馬,我們回幽煌山莊去。”

狄遠山愕然道:“少爺,外面下雨了,不如今夜就別回去了。”莫天悚每次在孤雲莊住了以後,都會檢查他不在時候的賬目,經常會弄到深夜,在鎮子上也有一個房間。

莫天悚放下賬本走出屋子。外面的確是在下雨,可是非常小,不太像雨到有些像在下霧,間或有一點涼絲絲的水滴滴在人的身上,使人暑氣盡消,舒爽得很。一股甜甜的香味在雨絲中迷漫著,撩撥起莫天悚一絲久遠的記憶。多年前一個下雪的夜晚,一隻美麗的蝴蝶曾經破繭而出,在臘梅的香氣和漫天的雪花中翩翩起舞。

莫天悚尋著香味找去,牆腳的一株大葉含笑正悄悄地開著。乳白色的花瓣彷彿羊脂玉一樣的瑩潤,少女般羞澀地低垂著。

狄遠山拿著一件衣服出來給莫天悚披在肩上,小聲道:“少爺,雖然是熱天,可晚上還是涼得很,你身體一直不好,要注意一點,早點去休息吧。”

莫天悚正在感受微雨的溫情,抖下衣服丟在狄遠山的手上,忽然道:“好像最近幾年一直沒有下過雪,不知道今年的冬天會不會下雪。”

一點摸不著頭腦的狄遠山拿著衣服,終於忍不住問:“少爺,你不想知道上官真真的事情?”

莫天悚微笑著道:“遠山,你去拿著幽煌劍,乾脆我們走路回幽煌山莊吧。”

狄遠山更是摸不著頭腦,可莫天悚已經緩步走出院子了,他只有急忙進屋去拿了烈煌劍,鎖上房門追出去,又將外衣遞給莫天悚:“少爺,已經很晚了,你為什麼一定要回去?你昨天才鬧病,還是把衣服披上吧。”

莫天悚這次沒有拒絕,穿上衣服搖頭道:“我哪有這麼嬌氣?我決定大後天就出發,以後出門在外,也講究不了那麼許多。出去以後,再想看看我們的山莊就沒這麼方便了。”

狄遠山看看莫天悚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少爺想去什麼地方?帶誰一起去?要去多久?”

莫天悚道:“我想去雲南、貴州,廣西,然後繞道西藏回來,時間說不定會用去一兩年。你要是願意,就和我一起去;要是不願意,我就自己去。”

狄遠山吃驚地問:“少爺想去那麼多地方,曹先生會同意嗎?”

莫天悚扭頭看一眼狄遠山,淡然道:“他同意,我就正大光明地走;他要是不同意,我就偷偷摸摸地走,可能會有危險,你跟不跟著我走?”

狄遠山猶豫片刻才道:“我當然會陪著少爺。”然後又補充道,“少爺別誤會,我不是怕危險,我是不想去雲南。上官真真就是雲南巴相人,今天追她的那三個苗人也是巴相人。”看看莫天悚一直很是平靜,忍不住小聲問,“少爺是怎麼知道甄孃的真名叫上官真真的?你知道她多少事情?”

莫天悚笑著搖頭道:“你別擔心,我僅僅是知道她叫上官真真而已,原來她不叫甄娘而叫真娘。其他的我什麼也不知道,連你和她究竟是什麼關係也不知道。”

狄遠山並不相信,忐忑地問:“那少爺想不想知道呢?”

莫天悚沉默片刻後緩緩道:“我曾經檢視過暗礁所有的記錄,裡面沒有記載暗礁曾經幫助過一位知府,為一件玉器毀滅過一戶狄姓人家。遠山,我不喜歡被人騙。”

狄遠山大吃一驚,失聲問道:“少爺,你怎麼一直沒有追究過我?”

莫天悚輕描淡寫地道:“我追究你,你就會對我說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