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悚察覺莫桃神色不對,愕然道:“怎麼了?我做錯什麼了?我要不是早配好解藥,這兩天不可能有精神配藥的,藥方非得被舒郎中得到不可。”

莫桃忽然一個嘴巴扇在莫天悚的臉上。莫天悚被莫桃突如其來的一下打懵了,呆呆地看著莫桃沒有反應。

莫桃起身在房間中轉著圓圈,揮舞雙手咆哮道:“莫天悚,我真的想把你的心肝挖出來,看看究竟是什麼做的,怎麼就這樣硬!素秋是你的妹妹,唯一的親生妹妹!你怎麼就能做到手裡明明攥著解藥,卻看著她一天天地消瘦憔悴而不給她吃!舒郎中是個什麼東西?他比西天和東流還難對付嗎?你自己生病沒精神,你可以讓狄遠山或者琴韻、柳媽給我帶個信,讓我來對付他!你既然配出解藥,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萬一這次曹橫不放你回來,素秋不是沒救了?或者你回來就早點把你的那個什麼參茸養生丸弄出來,早點把舒郎中打發走,不僅素秋不會遭罪,你自己也不會弄成這副樣子。我才不相信,你沒有一點察覺,你的病就是舒郎中弄出來的,他不走,你就好不了!少爺,你為什麼要折磨你自己,也折磨素秋呢?我不知道你在怕什麼!你去孤雲莊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你要是在孤雲莊受了很多苦你就告訴我!曹橫要真把我們逼急了,大不了和他拼個魚死網破!”說完,看也沒有再看莫天悚一眼,氣沖沖地掉頭走了。

不久狄遠山回到莫天悚的房間給他覆命,進來就看見莫天悚目光空洞的靠在床頭,臉上還掛著五個指痕,嚇一大跳,走過去道:“少爺,少爺,你怎麼了?”

莫天悚回過神來,幽幽地一笑,搖頭道:“沒什麼。小姐能吃東西了嗎?”

狄遠山放心不少,點頭道:“吃了。少爺,解藥很有效,你是多餘擔心了。我們一到小姐的房間,莊主就隨手拿起一張凳子追打舒郎中,一口氣把舒郎中打到花園中才罷休。不管我給小姐灌什麼東西吃,舒郎中都看不見。真沒想到,莊主的脾氣這樣大。”

莫天悚愕然,喃喃道:“原來他還去打了舒郎中。”搖搖頭,不放心地問,“遠山,你有沒有按照我教你的那樣,把解藥藏在參茸養生丸中?小姐身邊的丫頭看出你給小姐吃的是什麼了嗎?”

狄遠山道:“少爺放心。你知道我的手最靈活,我把你給我的解藥摁進參茸養生丸中的時候,周圍的丫頭還在做夢呢!她們都以為小姐就是吃的參茸養生丸。少爺,你的鬼點子可真多。”

莫天悚深深地一嘆,輕聲道:“可能是太多了!遠山,你說我的心腸是不是很硬?喜歡折磨人。只是莊主不明白,魚兒即便是要拼命,大部分時候還是撞不破漁網,只能被漁網網上來,乖乖地變成桌子上的一道盤中餐。勾踐只臥薪嚐膽而不富國強兵,一樣打不贏吳國。”

狄遠山甚是模不著頭腦,愕然道:“少爺,你亂七八糟地說什麼呢?”

莫天悚又搖搖頭,躺下來,拉著被子蓋上,疲憊地道:“遠山你出去吧,我想睡一會兒。這下舒郎中大概該走了。”

舒郎中被莫桃打怕了,見到莫素秋的毒解了,下午就離開幽煌山莊。當夜,曹橫親自來到幽煌山莊,一來就去了莫天悚的房間中,將所有人都趕出去,關上房門,自己來到莫天悚的床頭坐下,點頭道:“天悚,好樣的!舒郎中回去以後一口咬定解藥乃是狗屁的參茸養生丸。你是不是鐵了心,就是不給我解藥?”

莫天悚靠坐在床頭,多少有些得意地笑道:“參茸養生丸乃是正經補藥,不像爹告訴你的火蛙,龍王時不時地吃上一點點,絕對沒有壞處。龍王覺得我這次做得如何呢?佔沒佔著天時地利人和?幫我分析一下吧。”

曹橫一呆,好半天才咬牙切齒地道:“你倒是學得快!媽的,你龜兒子比你老子還心狠!他至少對他自己從來不下辣手,你龜兒子竟然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