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甚至還朝著晉州的方向發動了一次反擊,將陣地的縱深由最開始的一里擴充套件到了兩裡。當信刻正提著雙刃戰斧準備繼續突擊的時候,他終於聽見了河套士兵那熟悉的叫罵聲。獨孤宇明一馬當先,終於順著血殺等人開啟的通道,衝到了渡口東岸。

在邊重行的排程之下,位於陣地前沿計程車兵們全部朝著兩側散開,獨孤宇明計程車兵也跟著充實到了側翼防線。在十餘盞昏暗的孔明燈的照耀之下,無數的孩童緩緩從缺口處走了出來。而在他們的身後,則是密密麻麻的婦孺老人。而在最後面肩負著斷後任務的,則是昊天親自率領著的殿後部隊。

彷彿一臺執行良好的機械,當昊天的殿後大軍也退入了邊重行佈置的環形防禦工事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執行著。無數計程車兵開始在邊重行的排程之下充實到了各條戰線,所有的戰士也都開始了短暫的輪換休息。已經戰鬥了一整天的他們總算得到了一個難得的休整時間。而三百多萬父老鄉親則是在昊天的指揮下透過四座浮橋和數百隻大小船隻運往西岸。

最先踏上歸途的,自然是那些年幼的孩子。畢竟每一個民族,在他們的生死關頭,都希望能夠將生的希望留給這些孩子們。雖然大河之上依舊是波濤洶湧,但是*舟的無一不是在這條水道上混跡了半輩子的老手,一船一船的孩子就在他們那熟悉的動作中被運往了大河西岸。

雖然浮橋上黑漆漆的似乎一眼望不到頭,但是沒有孩子恐懼,因為在浮橋的兩邊,無數計程車兵手挽著手形成了兩道堅實的護欄。而浮橋的另一邊,河套百姓們早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禦寒的衣物和溫熱的飯菜。

在鞏固了渡口東岸的防禦陣地之後,昊天這才開始整理自己的損失來。血殺等人的十二萬騎兵,現在只剩下八萬不到。由於所有的戰馬都已經被趕到了西岸,因此他們暫時被編入了步兵使用。邊重行的五萬留守士兵,在經過了一天一夜的奮戰之後,即使是加上崔樂的一萬水師將士,也只有三萬多一點點。好在基本的建制還在,還沒有被敵軍打殘。獨孤宇明的四萬五千開道計程車兵,現在只剩下了兩萬左右,而且還個個帶傷。在大部隊的兩側掩護百姓們的展書堂和春劍賞部,加起來也就只剩下兩萬左右。而昊天的殿後部隊,由於承受的壓力最大,現在只剩下一萬二千多人。想到渡河之時的二十九萬大軍加上崔樂的一萬水師共計三十萬大軍,現在居然損失了一半。即使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昊天的心中還是很不好受。雖然他們給東北三國聯軍造成的傷害也同樣巨大。

當得知十萬騎兵破壞浮橋的計劃落空的訊息後,卡辛巴斯幾乎憤怒的想要將領兵的赫基木兒斬首示眾。十萬養精蓄銳的騎兵,居然被一萬從來沒有經歷過騎戰的水師將士和一群疲憊不堪的殘兵所擋住,這簡直就是東北三國的恥辱。不過他終究還是征戰沙場六十年的塞外名帥,雖然憤怒異常,但是最終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而他身邊的耶律滄海二人的臉色同樣也不好看。只是礙於赫基木兒畢竟是拜京王弟,而且還是卡辛巴斯的得意門生,也不好在說什麼。

“我們需要援軍!”最先冷靜下來的乃是耶律滄海。經過這一天的征戰,他們手中的五十餘萬大軍已經減少到了不足四十萬。而河套方至少還有十五萬可戰之兵,雖然兵力倍於對方,但是河套大軍已經形成了一個穩固的半環形防禦工事。而且邊重行確實不是浪得虛名,他們的背後就是河套安州,後勤補給方便。如今大雨傾盆,要想擊敗對方,並非是一件易事。

金眉流搖了搖頭:“我們現在不可能有援軍,我們最快的援軍,至少要明天早晨才能夠到達。可是因為這一場暴雨,恐怕會延緩他們的速度。”

“耶相,你估計一下,他們四座浮橋加上所有的船隻在一個小時之內能夠橫渡多少人?”卡辛巴斯沒有理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