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站起來衝著沙發低頭彎腰,恭恭敬敬的彙報著自己負責防禦措施。只是那雙小眼睛時不時的向兩具年輕的身體上瞟幾下,又趕緊收了回來。

“樓上的狙擊手安排好了,總共八個,都裝備了紅外夜視儀,還有十多架無人機和足夠的電池。”徐天華隨後站起身,面無表情的陳述了自己的工作進度。不過臉上沒有什麼羨慕的表情,眼神裡甚至有些許不屑。

他在老家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如果活著應該大學畢業了。自打平難軍成立那天起,他就非常反對這種把女人當成奴隸的制度,每當看到別人禍害女人時,他就會想起自己的女兒。

只可惜身單力薄,其他三位師長包括高天一本人認可的事情,他一個實力最弱、手下多半老弱病殘的師長無力迴天啊。

以前還能指望周媛可以對高天一施加影響,把隊伍內部的惡習稍微改一改,結果周媛也忍不了,人家直接拉著隊伍跑了。當時自己就是膽小了,總怕被如狼似虎的牛家兄弟抓住,才臨陣退縮。

現在看來,真不如就走了呢。自打周媛離開之後,高天一是變本加厲,再也不提當初的豪言壯志,整天沉迷於聲色犬馬之中。甚至還抽上了那個玩意,把平難軍裡大部分日常事物都交給了牛家兄弟打理。

要說牛家兄弟也不是不願意讓平難軍好,可是他們的眼界、腦筋和習慣,真的沒法讓平難軍向著健康方向發展。就說任人唯親這一項吧,就已經搞得下面怨聲載道了。

凡是和他們倆老家沾邊的,或者以前也在工地裡幹過的,哪怕啥也不會也能受到提拔。反倒是那些有點本事,有些知識的人處處受到打壓。原因只有一個,他們兄弟倆最煩那些玩腦子的人,平時還總是把這個話掛在嘴邊:

老子當年在城裡打工,整天起早貪黑的幹,結果你們坐在辦公室裡吹著空調指手畫腳,上個地鐵都嫌俺們髒!現在老子掌權了,也讓你們嚐嚐當人下人的滋味!

心胸啊,徐天華好歹也是大學畢業,又在單位了幹了這麼多年,深知一個領導的心胸有多重要。照牛家兄弟這麼搞下去,平難軍的未來就沒啥可期的了。

事實也證明了他的判斷,自打周媛離開平難軍是一日不如一日,從三家實力最強變成了與飛虎隊齊平。而救援隊則異軍突起,不聲不響的坐到了頭把交椅的位置上。

“那些廢物呢?一定要看好,防止他們趁機外逃!”對徐天華的彙報高天一好像不太滿意,覺得還有疏漏。

“都集中到商場的底下二層關起來了,留了兩個人看守,戰鬥結束之前不會放出來的。”徐天華嘴角抽了抽,沉聲回答著。

所謂廢物,就是在平難軍內部爭鬥中失勢的那些人。實際上都是有點本事的主兒,或者有點不同想法的。讓牛家兄弟看不慣了直接就踢到了底層,每天干最苦最累的活兒,將將能吃飽,比奴隸強點有限。

“嗬……啊……武文斌是吧?”高天一伸了個懶腰,這一晚上熬的渾身都不太自在。可理智告訴自己,武文斌不會無緣無故跑來撒謊,所以還不得不在這裡坐鎮。

“對對,高軍長請說……”武文斌馬上站了起來,態度非常恭順,就算在閆強面前也沒這麼表現過。

“咱們這樣,等到早上7點,如果還沒動靜,那我就把姓洪的和你們老大叫來當面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意見吧?”

實際上聽到救援隊要來偷襲時高天一心裡非常慌亂,立刻就想聯絡洪濤,把那個勞什子半路劫掠倖存者隊伍的罪名洗掉。平難軍啥時候幹過啊,純屬栽贓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