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王,大家懷疑忠順是假死,而造成讓大慶捲入戰火的罪魁禍首就是忠順。不過既然父皇沒有說,郇旻也就沒有問,有的秘密是不能說的秘密。

郇旻不是想要去湊熱鬧,他只是想要去戰場上見識一番,萬一以後有機會自己帶兵攻打海國之類,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當下朝中最忙的人是郇昶,因為他監管著糧草的事宜,而郇旪已經動身前往西南,緬甸與廣西的同時開戰,需要一個有分量的人壓陣。

“父皇,這次夏大人負責的海軍要與兩支陸軍軍隊配合,從南北兩側雙向夾擊,這事情能十拿九穩?黃河水災剛過,朝中的糧草本就不多,這個時候開戰,後備物資上沒有問題嗎?”

這個問題要問剛剛到了寶島的薛蟠。就像是郇旻擔心那樣,才出現了糧倉虧空、黃河災情的情況,並沒有足以供應水陸兩軍同時開戰的糧草。如果光依靠朝中的供給不能說拿不出來,但是一時半刻之間沒有那麼多的量。因此,陸軍的糧草仍然是從官糧的份額中劃出,快馬加鞭地送往南邊黔州,這裡是與南安郡王正面交戰的地方。而海軍的糧食則是由海船來運輸,從外北、寶島、福建三個地方來排程,這個任務自然落在了薛蟠的頭上。物資統一送到寶島,然後以那裡為根據地,展開南洋的戰事。

夏桂這次的任務遠遠不是把南安王這個叛賊給滅了這麼簡單。沒有想到這一次在忠順的攛掇之下,緬甸居然會參與到這個戰爭中來。緬甸的地理位置在東南亞上獨特,它的邊上就是郇昰重點關注的被東印度公司控制的印度半島。而緬甸又與大慶接壤,如果緬甸不能被牢牢的掌控在大慶手中,那麼萬一它與東印度公司一起在大慶的南部邊境上做一點手腳,必然會是一件極為麻煩的事情。

誰讓他們先動手了,所以夏桂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趁著這個出師有名的當口,在東南亞上搶先佔有一塊地盤,建立大慶自己的勢力。這個年頭那些海島上還沒有人,大慶也能不耗費大力氣就在南洋上擁有一塊他們自己的屬地。比如說拿下原來馬來西亞的那個位置,就是在南洋中可進可退的一處。說起來這還要感謝忠順費心費力地規勸南安王反了,要不然也做不到為自己冠上一個正義之師的稱號。

“我這次是被你給坑慘了!郇昧你看看,這一個月來我們的損失,不說有多少人手摺在了戰場上,就是黔州里面的那些眼線都被白家給拔了一個乾淨,還有三大苗寨在一邊煽風點火,把我這邊的苗人弄得人心浮動,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投靠黔州了。”

郇昧沒有理睬南安王的抱怨,他只是專心致志地把手中的熱茶給吹涼了,然後慢慢地喝了一口。好像與緬甸國聯絡,挑起了南安王叛軍的不臣之心,這些事情都不是他做的那樣。

南安王還在那裡咒罵著郇昰陰險狡詐,居然派海軍從水路上給他來了一個夾擊。比起陸軍還能應付,海面那頭他已經徹底放棄了。不只是他,就連緬甸方面也已經放棄了。在東印度公司的三艘大船不知因為什麼緣故,在孟加拉灣那裡沉沒了之後,英吉利很有眼力的沒有再參與到這場實力不對等的戰爭中。

“那些火器真的太厲害了。那天要不是我躲得快,早就被炸彈給炸飛了。雖然在對戰緬甸的時候,大慶遇到緬甸的大象軍隊,被堵攔截住了他們進攻的腳步,但是這樣的膠著不過是暫時的,大象的數量可能多過炸彈嗎?那群緬甸人看到了大象軍隊一天天往後撤退,已經有了不幹的心思。

還有昨天我剛剛收到了訊息。夏桂在南洋上面佔了一個大島,大慶的海軍艦隊已經集結在那裡,估計馬上就會向緬甸的南方海岸方向進攻,等他們一旦登入了緬甸,那群緬甸人怎麼可能還想要打下去。我更加擔心的是廣西南邊也是沿海的,說不定明天大慶海軍也會從海上攻了過來。我們在短短一個月裡面已經死了一大半的人,才一個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