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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卻也沒有想到宮裡的人也都用這個。
“京城裡的人就喜歡用這個東西,說是雞肉性子溫和,它的功勞在菜裡大了去了。”薛蟠順手拿起了一隻炭筆,在特質的那本畫冊上,畫了一隻栩栩如生的小雞。頭上還有一撮不寫實的捲毛,倒是平增一番趣味。
當歸與荊芥都對主子的這個技能見怪不怪了,他們都覺得等哪天主子的病好了,恐怕會震驚天下的。當然,這也是一種盲目的崇拜了。
“在做吃食的這片地界,掌管膳食的廚子,無不對‘雞’大力讚揚,它可以說是禽類裡面的首領了。”說著薛蟠給小雞加了一個冠,像是加了一個朝冠,而在它的背後畫了諸如鴨、鵝、鴿等飛禽,它們都低著頭一副以雞為尊的樣子。
“這倒不是因為它有多麼珍貴,而是因為它能變化出很多的菜式,就用今天的雞皮來舉例子,像是涼拌雞皮、膾制雞皮、燒烤雞皮,甚至和燕窩一起入湯,做成燕窩冬日宜湯,都有它的蹤影。”薛蟠一邊,畫出了不同的烹調方法,在那個燕窩湯邊上,還特地加上了一隻梁間燕。
“這恐怕是那位,”薛蟠對北方拱了拱手,指的是宮裡的那位皇上,“他老人家也喜歡的東西。”只是後面的話卻也到此為止了,像是嘉慶選單裡用過的四喜雞皮與雞皮燕窩,這些話也是不能再說了。
“這算是明白了,就是因為雞和誰都能搭個伴,才有這樣的名氣。”荊芥倒是少有的說了一句。私下的時候,主子還是很好相處的,彷彿,也只是彷彿,主子身上有種說不出緣由的平和,和其他的貴人們不同,沒有那種難以察覺的傲慢。這即便是在有些為民主做的官老爺身上也抹不去的痕跡,就像是從書裡帶來的,人們管他叫書香氣。
荊芥馬上收回了思緒,就像他想的那樣,這種平和也只是一瞬,甚至一瞬都沒有的錯覺。
“可不是嗎?做菜和做人沒差多少,人緣好,和誰都合得來的,比較容易有個好名聲。”當歸感嘆的說,別看他逢人就笑,還要笑的到位,對不同的人用不同的笑,其實還是荊芥這樣板著張臉的好,不累心。
薛蟠笑笑,不再說下去,指了指剛才作畫的那張紙,遞給了荊芥,“下午,把剛才說的記一下,就在這個邊上。你們也去用飯吧。”
“是。”荊芥雙手接下紙,和當歸一起退了出去。
薛蟠決定了,今生不管能不能治好這個呆病,都要留下點什麼,那就一本風俗佳餚錄吧,也算不浪費了自己速畫的本事。
至於為何不是其他的書,他說過了,那些個沒意思。
如果民智不開,再多的技能都沒有用,如果沒有人鼎力支援,一切不過是紙上談兵。
他要是能好,那麼讀書做官,再調動那一幫老鬼的利益團體,向外發展商貿,還有可能透過銀子砸出一條新的路。但前提是背景夠硬,這個皇帝不成了,下一位現在還不好說。
只是想到這裡,他的頭又劇烈地痛了起來,那些鬼魅魍魎又不知從哪裡跑了出來,他彷彿又看見了洋人的槍炮下,如山堆積的屍體,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有認識的,有不認識。有老百姓的,有達官貴人的。有老人的,有嬰兒的。
但是最後,都化作了一張張麻木的臉。
薛蟠穩了穩身體,苦笑了一下,恐怕他根本沒有這個機會了吧。
既然如此,也就沒有必要苦苦的在自家人的面前遮掩,他也知道自己這個身體才四歲,表現出的可能有些多了,只是古人與大大不同於後人,開蒙三歲,十五而婚。而他自己能不能再有兩三年還是二說,對家中的自己人,這樣的早慧也不是不可。
可能在他們眼中,慧極必傷就是自己的宿命吧。
第3章 精貴碧梗粥
“爹,你回來啦。”薛蟠下午又犯了頭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