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其中之一。

王大夫摸了摸長鬚,只能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他也於心不忍,薛蟠的病他也照看了很久了,自是知道薛蟠是聰明的好孩子,天妒英才莫不如此。王大夫回握了一下薛父的手,拍了拍,“我給你透個底,這叫做閻王收,以前我的祖父在宮裡見過一本古書裡面,也有這樣的病症,沒有任何的原因,就是喪失生機,那是因為魂不附體,薛老爺,你……”後半句準備後事,卻是看著薛父短短几日間蒼老的容顏,怎麼也說不說來了。

這時,黃芪從正院的道上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老爺,門口來了一僧一道說是給大爺來看病的。”

說話間,就看到一個坡腳道人和一個光頭和尚進來,跟在了他的身後,原是薛母已經讓人進來了。

對於鬼神之事,薛父只能說是敬而遠之,但是在小兒生死關頭,卻是不願放棄任何的一絲希望。

“兩位居士,趕快這邊請。”薛父連忙迎了上去,將他們帶入薛蟠的歸去院。待走進一看,薛父發現這兩位還真是不拘小節,衣衫襤褸,也大概為了驗證金滿床;銀滿床;為何轉眼乞丐人皆謗的道理。

一僧一道朝著薛父點點頭,也沒有什麼虛禮,就快步進入了薛蟠的別院,王大夫見狀也不急著離開,反而又回到了房間。

“老爺,兩位居士,你們來了,快看看蟠兒吧,他的臉色已經……”薛母說話間已經又哭了起來,完全沒有了富家太太的樣子,只是一個關心兒子的母親。只見薛蟠的臉色已經呈現出灰白的狀態,而他的額頭上還不斷地冒著虛汗。

一僧一道看著薛蟠的症狀,相互對視了一眼,似乎有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還是坡腳道人先拿出了一支香,就著邊上的蠟燭點著了香,頓時一股幽香彌散開來,“讓人取一個小香爐來,把香放在小哥的邊上。”

薛父他們都驚訝地發現,薛蟠的臉色似乎有了一點回轉,眉間的皺痕似乎變少些許,著效果真是萬萬出乎意料的。“道長,你是不是有辦法?”薛父連忙詢問道人生怕他說一個不字。

然而,在薛父與薛母期盼的眼神中,道人並沒有給出一個肯定的神色。和尚在邊上說,“我們還是先出去說吧。”

床上的薛蟠對於外界的感知越來越弱,他陷入了一場古怪的夢境,似乎走在了一個充滿了刺鼻的鮮血味道的地方,這裡沒有任何的光,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可以向前走。薛蟠知道這是一個夢,或者是靈魂來到了所謂的地府。他拼命地想要回頭走,卻怎麼也走不出去。

不甘心,好不容易才能好感受的親情之愛,薛蟠不捨得讓薛父與薛母難過,他知道他們的愛有多重,如果自己就這樣離開了,他害怕這會是父母不能承受的痛。必須回去,薛蟠再次提起了腳步,卻有千金重擔一般,怎麼也無法向來處前行半分。

在反反覆覆的嘗試中,他感受到了一種拉力,似乎要把他扯破了。此時,一陣幽香飄了過來,似乎讓他的神智更清明瞭,也減緩了那種痛苦。薛蟠沒有停歇,繼續嘗試著向回走。

“我們來遲了。”來到門外後,和尚卻是萬般無奈的說了這句話。

薛父才升起的希望一下子又被粉碎了,他努力控制住顫抖著雙手,扶住了身體一下子軟下來的昏倒的薛母。“大師的意思已經沒有救了嗎?剛剛明明已經好轉了不少。”薛父不相信這就是最後的結果,他的兒子怎麼可能就是這個結局。

和尚看了看遠處的小廝和下人,薛父馬上讓人扶薛母進屋,請王大夫為她診下脈,而此處在一片空地上只留下他與一僧一道。

“令郎本非天之驕子,實則是渾噩一生,可是不知為何會變成如此。”道人似乎十分不解的搖著頭,他指了指星空。

“蒼龍出海,孤星降世,紫薇星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