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我家還有路麼?大不了逼死我二人,強推另一人坐上首座之位,天劍一脈除了你二人外,也不是無人成就元神,到師祖面前搬弄是非,打壓你二人還不容易,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什麼!”兒子倒不曾想到這事,轉眼去看孃親,便見得嫣嫣此時竟流下淚來啜泣道:“若無父母照拂rì,天嶽天海兩脈必rì漸疏遠……嗚嗚嗚,為娘可真怕你二人受人欺侮哩……”

二人頓時亂了心神,楊劍見狀,大喝道:“還不上去脈負荊請罪,否則xìng命難保!”

楊劍平rì裡和氣,今rì一發雷霆,便顯出修為竟已步元嬰之巔,氣息恢弘,二子亦是驚駭,這一番怒叱之下,便灰溜溜退出門去了。

嫣嫣見得二子出走,收斂哭容,一拍那亦有未盡的丈夫道:“好啦,人都走了,何須裝樣子,都和我相好這麼久了,演戲還是不行,若是那兩傻小子回過神來,還不是破綻百出?”

“為夫也是為他們好,若是如此不通,rì後叫人打死也不足為奇。”楊劍眉目凝重,忽一轉眼道:“皇后好生無禮,竟該傷朕龍體。”

嫣嫣搬出一臉惶恐道:“陛下恕罪。”

“且脫下去打一百棍!”楊劍嘻嘻一笑,便將嫣嫣推上榻去,後話不提。

二子惶惶退去,轉至半路,楊靖忽然一個jǐng覺道:“不對不對,這話似有些漏洞,爹孃總說rì後如何如何,我輩記憶經書從來一蹴而就,若是記住,何須再看?莫非是誑我二人?”

楊曦亦是點頭,但很快卻又道:“祖師如此安排,未必是一樁簡單事,我看我二人還是先虛以委蛇一番,再看後果,麵皮此物,於我二人來說委實算不得什麼,大師伯聽說早年也被吊過山門,如今還不是做一峰之主?吊山門都算不得,負荊請罪又算什麼?”

“總是有些不爽利。”楊靖輕嘆一聲,不過這念頭一閃而過,他反道:“不過這等雜念通達不得,也不見得有元神之機,且拉下一回麵皮再說。”

卻說道彥這rì正前堂與徒弟傳法,忽見兩道遁光飛入天元峰,不由眉頭大皺,撇下經書,便自走出門去,但見階梯之下,一人赤膊揹負鐵棘跪於門前,他這一看,便認得是誰,不由冷笑道:“楊靖,這是哪一齣戲文?廉正拜相?我可不是那寬宏大量的人物。”那廉正拜相乃是大旭常見的幾齣戲文之一,卻是說兩百年前有個叫廉正的將軍意外得罪宰相,後來上門請罪,宰相寬宏大量原諒將軍的過錯,乃是一樁美談,但洪吉可不通道彥是廉正那般剛正明理之人,也不覺自家這道字輩大師兄是個寬厚之輩。

他是青峰欽點的大師兄,故雖修為不是第一,旁人卻不敢小覷,他亦以此為榮,早年修為還差時,他也是不太挑事,但後來得成元嬰後,便也有了幾分大師兄的自覺,對於橫行無忌的楊家兄弟很是厭惡,雖然天石天羅的弟子也有些傲得過份,但若告上門去,兩位師叔也能自顧麵皮,唯獨天劍峰卻往往沒甚用場,故更叫他覺的這對兄弟毫無教養。

“喚你爹來,小孩子家一邊去。”內院裡一聲爆喝,竟是生生將尚未出口的楊靖頂得說不出話來,這聲音他卻是聽得出來,乃是六師叔,這門中誰人都能得罪,但他們亦有不敢得罪的人,便是六師叔和七師叔,既然他老人家發話,楊靖也只好將鐵棘一拋,轉了回去,這廂既然知曉天石峰首座在此,那楊曦這廂亦是從半路轉回。

待到楊家夫婦轉來,已是半rì之後,七脈各自入座後,嫣嫣先一步道:“兒子教養不當,叫諸位受氣了。”

“嫂夫人如今倒是肯拉下面子來。”齊垣冷冷道:“昔年我門下十五人被破氣海打算就這麼揭過不成?”

“曦兒和靖兒皆已受罰,舊rì之事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