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很舒服,只可惜混雜了那藥物的味道分辨不出來那原本的氣息。

有股懷念的感覺┅┅沒有來由的。

下意識,他摸向那曾經因為桃巨會事件受過傷的地方。還記得那時候被割傷,現在已經完全看不見傷口就連個疤痕還是什麼都沒有。只是還記得┅┅明明受過的傷不只這個地方,但是他卻是記得那個位置。

為什麼還記得?偏了偏頭,山本不知道…什麼自己還記得那個位置。明明有受過更重的傷,可是他卻完全不記得那些傷痕的分佈…什麼?…什麼呢?

茫然的,他愣愣的望著那淡藍色的卡片。細微的香味在那一瞬恍惚的沾了點哀傷的氛維,太過溫柔的感覺,太溫柔。

是誰呢?曾經溫柔的說過?

留在手中那絲滑的感覺┅┅

尋找著、尋找著,是不是少了什麼?

陪同十代目回家一直是獄寺一天內最重要的幾件事之一,但是遇上不可抗力的問題,例如說自家同父異母的姊姊會出現┅┅

很不幸的,就算經過十年後世界的磨練,彭哥列忠犬獎候選人獄寺隼人依然是抵抗不了這後天養成的天敵與獵物關係。

身體很自然老實的反應出那後天養成的恐懼,肚子發出那詭異的聲響之後,獄寺二話不說的直接落跑!開玩笑!在第十代首領面前失態?這怎麼樣都不可以啊!他內心悲滄的怒吼著。

逃跑吧,男孩!

獄寺低著頭慌忙的朝自家方向奔逃。只是力不從心,雖然沒有像以前那樣直接昏過去,但是現在這速度也不是很快。這該說是太過於恐懼嗎?

搖晃著,獄寺靠在一邊的圍牆休息著。豆大的冷汗慢慢的滑落,沾溼了那灰白的髮絲,順著白皙的臉孔流著然後滴落。祖母綠的眼瞳仰望著夕陽的橘紅雲彩。

逃到這邊應該可以了吧?至少離他那可怕的姊姊有一段距離,應該不會追出來吧?

似乎以前也有這樣的情形┅┅

偏著頭,他想著。似乎有那一次,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也是發生這種情形。當時也似乎是這樣吧?

當時?當時自己是怎麼回去的呢?獄寺皺起眉頭。望著自己的手機,他思索著。難道是打電話向人求救嗎?可是向誰求助呢?還是說其實是靠自己的意志力撐回去的?

風輕輕的吹過拂過他修長的手指,鑽過那空隙留下了一種滑順涼爽的感覺。這觸感好像是哪裡有感覺過┅┅滑順的,有著極好的觸感。

叮鈴叮鈴,遠方的風鈴聲細微的像是低語一般。伴隨著流風的鈴聲,清脆的,在夕陽中有一種淡淡的憂傷。空曠的街道在此時顯得有股蕭瑟的感覺。一個人的街道,夕陽拉長他一個人的影子,孤單而寂寞。

是不是少了什麼呢?這條街似乎少了什麼。

茫然的,他祖母綠的眼睛望著只有他一個人的街道。人事物依舊沒有短缺什麼。這條路他陪同阿綱走過無數次,這裡的一切理應很熟悉才是。沒有缺少什麼,可是卻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

曾經,他在這邊停留。曾經有這感覺他停留過,是為了什麼而停留?這條路他在等待誰從那轉角走過來嗎?

涼風伴隨著風鈴聲從他身後吹過,揚起他的髮絲帶走那不適與嚴熱。不回頭的,筆直的朝前方而去不再回頭,遠遠的把他拋下。

一絲絲的感傷,淡淡的酸從不知名的地方微微發疼著。

橘紅的夕陽紅得像是染血似的┅┅很像是要滴落一樣┅┅…

什麼?好像是少了什麼┅┅

回望著街道。不解,獄寺不解…什麼。這莫名的情緒從哪來的┅┅

像是沒發現似的,他經過一個門牌,映著橘紅的夕陽染紅閃爍┅┅被遺忘了,也不會被看到┅┅。縱使就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