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秀亭,她如今業已葬骨江心,漫說大師還想替她度厄消災,便想她屍首再看一眼,也辦不到了!”

十戒大師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歐陽美繼續說道:“‘九幽妖魂’宇文悲此時也定在我兄弟‘金蠶郎君’歐陽翰的神蠱之下,遭了劫數!至於‘碧目魔女’淳于琬,是否就是那假宇文悲?她困在我天刑大陣之中,也受‘十大天刑’的輪番襲擊,如今縱令不死,也最多隻剩下一口氣了!”

十戒大師靜靜聽完,合掌笑道:“歐陽宮主,何須藉詞推託?只要你能息卻嗔念殺心!貧僧自然有化戾呈樣的慈悲手段!”

默陽美哪裡肯信,哂然說道:“大師既有慈悲手段,便請先給歐陽美見識見識,等我知道你確是西天活佛之後,哪怕我見佛不拜?”

十戒大師笑道:“靈山原咫尺,活佛在心頭!貧僧便先向歐陽宮主,顯示一些禍淫福善的事實也好!”

話完,便自合掌低眉,接連唸了三聲“阿彌陀佛”!

歐陽美等正在弄不懂十戒大師,好端端地突又唸佛則甚,驀然一陣隆隆微響,那座“銷魂殿臺”中的四周鐵壁,便已收縮不見!

鐵壁收縮不見之後,圓頂敞殿中的景物,自然呈現眼前!

不僅“桃花聖女”姚悟非安然無恙地緩步走出殿來,便連那名被她點穴制住,化裝成宇文悲的侍女,也仍靜臥殿中,無甚損傷。

歐陽美見狀,不禁瞠目驚奇。

十戒大師朗聲笑道:“歐陽宮主不必驚奇,我只使這‘銷魂殿臺’降下江心,卻未發著其中機關,圓孔不開,江水難入,殿柱不轉,毒汁難噴,尤其是殿底活門不起,姚姑娘自然安然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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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刑宮’中的秘密,你不合永久獨享!”

歐陽美聽得緊咬銀牙叫道:“難道這十隻酒缸,竟被你拾得一隻?”

十戒大師點頭笑道:“這也是佛家所說‘因緣’,貧僧若是不曾遇著這段緣法,今日又怎能趕到此間,為姚悟非、宇文悲兩位姑娘,及‘碧目魔女’淳于琬等,度厄消災並奉勸歐陽宮主,放下屠刀,息卻嗔念!”

歐陽美目中厲芒閃爍,獰笑問道:“我放不放屠刀?息不息嗔念?以及姚秀亭、宇文悲、淳于琬的生死。與你何關?”

十戒大師宣了一聲佛號,正色答道:“不僅‘碧目魔女’淳于琬,是我親生之女,即使為了替舉世群雄,挽回浩劫,不令他們慘遭暗算,屍墜江心起見,貧僧也應該造成這樁功德呢!”

歐陽美聽得失驚叫道:“你說‘碧目魔女,淳于琬是你親生之女?”

十戒大師點頭答道:“貧僧未皈依我佛以前,有個‘南斗秀士’之稱,複姓‘淳于,單名一個‘愷’字!”

歐陽美自然久聞“南斗秀士”淳于愷的大名,不禁驚得微退半步!

十戒大師嘆道:“淳于琬生身之母,則是‘碧目仙子’南宮秀,但她母親自從皈依佛門,改稱‘澄心庵主苦冰神尼’,業已得成正果,只剩下她這沒出息的父親,尚披著一領袈裟,江湖託缽,修積未滿功德!”

歐陽美咬牙說道:“‘南斗秀士’既現江湖,則‘北斗神君’,定也還在人世的了?”

十戒大師目注地穴,含笑叫道:“屠兄,你可以出來了,把機關總軸毀掉,我們且憑真實修為,與歐陽宮主等了斷了斷!”

話音方了,一聲金鐵交鳴的巨震起處,那位“北斗神君”屠永慶,果從地穴之中,走了出來。

十戒大師見“北斗神君”屠永慶業已走出!忽又目光一轉,提氣高聲叫道:“琬兒,你怎麼還不到來?難道你空負‘碧目魔女’的震世盛名,竟闖不出一座‘天刑大陣’?”

一排樹木之後,有人應聲答道:“爹爹,你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