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她還有些昏昏沉沉的,柔聲道,“若是困的話就再躺一會兒,今日也沒什麼事要做。”

“不是要祈福的嗎?”梓瑤覺得蓋著薄被有些熱,就將薄被掀開來,卻發現自己的衣裙不知何時被脫掉了,身上只穿著裡衣,於是趕忙將薄被蓋回去。

“我幫你把衣裳脫了。”景離將薄被又給掀開來,然後一個轉身覆到她身上,雙手撐在她雙肩兩側,“一會兒我再幫你穿上。”

梓瑤伸手將他正在往下壓的身子推回去,警惕地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景離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說我要做什麼?”

他說完之後,一隻手繼續撐著身子,另一隻手則將她抵在自己胸前的兩隻小手移開,然後將身體與她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同時注意著不要壓到她,再把頭埋在她的頸窩間,悶悶地道,“瑤兒,我們今天一直在床上待著好不好?”

“要呆你自己呆。”梓瑤兩隻手置在身側無事可做,就抬起來戳了戳他,“我還要去上香拜佛呢!”

“你要去上香拜佛?”景離咬著她的耳垂含糊地道,“我以為你不信這些,原來還是信的。”

梓瑤將腦袋偏來偏去,但景離一直咬著她的耳垂不放,她最後只得作罷,任由他亂來,“以前是不信的,現在其實也不能說信,不過拜總比不拜要好。”

上一世爺爺活著的時候,每次讓她去寺廟裡上香拜佛,她都是不理不睬。爺爺為此經常在她跟前絮絮叨叨,說她不尊敬佛祖,日後一定會遭報應的。她一直都不把爺爺這話當回事兒,也根本不放在心上,還笑他太過迂腐。

不過後來她笑不出來了,原因很簡單,因為她遭報應了,被自己推出去的石頭砸死了。所以她決定若是來廣濟寺,不管大佛小佛,也不管那佛是保什麼的,她要把寺裡所有的佛像都拜上一遍。

景離看她發起了呆,稍稍增加了點兒壓在她身上的重量,讓她回過神來,“又在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梓瑤見他咬完了左側的耳垂又去咬右側的,有些無奈地道,“哥哥,我們是不是應該起身了?”

景離放開她的耳垂,轉而去吻她的唇,“等到午膳時再起身,你午後再去上香拜佛。”

梓瑤還沒來得及張口說話,唇舌就被他奪了去,她只得在心裡輕嘆一口氣,然後任這個溫柔繾綣的吻一步步加深。

“瑤兒,”景離很是不捨地離開她的雙唇,“你來過葵水沒有?”

梓瑤聽他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本來想抬手捶他兩下的,但是在見到他十分認真的表情後,又垂下了手,有些不解地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景離從她身上翻下來,一把將她攬進懷裡,“我在想昨晚寧大小姐講的事情。”

他不待她回憶昨晚寧歌講過的話,就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你若是還未來葵水,我們倆就不能抵死纏綿一番,也就不能立即生個一兒半女出來……”

“大清早的你想這些幹什麼!”梓瑤猛地坐起身來,有些羞憤地道,“誰要跟你抵死纏綿了。”

“那我就等到入夜了再想。”景離又將她拉回懷裡,“不抵死纏綿可以,給我生個一兒半女就好。”

“你也不怕生出個傻子來!”梓瑤狠勁兒掐了他一下,“儘想些沒邊兒的事情。”

景離靜靜地注視了她一會兒,想了想之後,決定暫時不把實情告訴她。繼續以兄妹的關係相處下去,這種微妙的感覺也很不錯,而且還能時不時地見到她有些為難,卻又心意堅決的模樣。

“你不試一下怎麼知道生出來的是不是傻子呢?”他將她摟得更緊了些,“瑤兒,你現在跟哥哥這個樣子,會不會覺得後悔?”

梓瑤把頭埋進他的懷裡,悶聲道,“是你引我上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