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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段……”
舒要根搖頭道:“田老師還在激動,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不錯,它是一張鞋墊,但也可以說,它不是鞋墊,事實上,當女人的鮮血染到這上面之後,它就不是鞋墊了,而是,‘咒蠱墊’!”
田之水不解:“‘咒蠱墊’?”
舒要根點頭說:“是的,‘咒蠱墊’。怎麼,臘美沒有和你說過嗎?”
臘美,臘美這個名字終於從舒要根的嘴裡說了出來。田之水的心裡,又是溫馨,又是疼痛。
舒要根像是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語地說:“不,不會的,臘美不是那樣的人,她一定說過的……”他抬頭,對著田之水:“臘美一定告訴過你,這就是‘咒蠱墊’,對不對?她一定告訴你了。”
田之水想起了臘美的話,他對舒要根說:“臘美說過這樣的話,她說,她繡這張鞋墊的時候,摻雜得有她的血,還唸了咒語進去。”
舒要根說:“對呀,我就曉得臘美不會偷偷摸摸地做這事,她做了,就一定會告訴你的,因為,她是一個敢愛敢恨,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人。”
田之水憂傷地說:“可惜,在這個世界上,她沒有得到過任何人的恩惠,得到的,都是仇恨。”
舒要根的背上一冷,臉上都白了,說:“是,是這樣的,所以,她現在出現,目的只有一個,報仇雪恨!”
田之水抱住自己的腦袋,說:“我希望她快快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希望她用最殘忍的手段施加到我的身上,我還希望,她能夠把我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舒要根嘆了口氣,也不禁動容,說:“田老師,你不要自責了,你能這樣,也不枉臘美和你好過一場了。”
田之水說:“不,是我對不住她。”
舒要根說:“那件事,誰都怪不了,一切,都是命中註定。”
呼喊、怒罵、淒厲的尖叫、惡毒的詛咒,白晃晃的女人聖潔的裸體,上百雙被獸慾的邪火燒紅了的眼睛……田之水和舒要根的腦子裡同時出現這幅畫面。
六
田之水的心像是被硬生生地刺進了一枚鋼針,那件事,那個慘絕人寰的情景就是出自包括舒要根在內的人的“傑作”嗎?
田之水突然抬起頭來,惡狠狠地說:“什麼命中註定,如果不是你們靈鴉寨,她會落到那麼悲慘的下場嗎?啊!?”
舒要根冷笑道:“你以為你是哪個?你當真以為你是正人君子了不是?你說說看,誰的手上沒有沾染著臘美的鮮血?不錯,我舒要根十惡不赦,而你,田老師,你就那麼清白嗎?甚至可以說,真正害死臘美的,就是你!”
田之水的腦袋裡嗡地一響,愣住了。
是我?是我嗎?是的,舒要根說得不錯。我並不是不知道,臘美的死,我是有責任的,而且,我才是應該負主要責任的,我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啊。只不過,我不敢正視,也不敢深想,否則,我會崩潰的。現在,舒要根說了出來,舒要根是替我說出來的。
田之水捂著自己的臉,淚水,不可遏制地從指縫間流了出來。
舒要根的頭垂著,無力地勸慰著:“人在命運面前,就和一隻螞蟻一樣渺小……”
田之水雙手一推,好像要推開什麼,說:“你不要為自己的卑鄙狡辯了,我也絕不會為自己的無恥而狡辯,我只有一個要求,把鞋墊還我!”
舒要根搖頭,說:“鞋墊絕對不能還給你。”
田之水說:“我不管它是蠱也好咒也好,我情願被它懲罰,我巴不得那個懲罰降臨到我的頭上,恨不得那個懲罰越重越好。”
舒要根說:“田老師,你對臘美的心,我理解,也佩服,但是,這不是懲罰你一個人的問題,而是,所有的死難,都會降臨到整個靈鴉寨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