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倉促,張發等再想相救,已然不及。

猛然,姬碧瑕似觸電一樣,顫抖著停手。大冢循她目光看去,但見她盯著晶芸左腳上一枚碧光瑩瑩的腳鐲發痴。

張發迅捷飄身向前,拉開姬碧瑕道:“瑕兒,你怎麼了?莫非是害了瘋癲症不成?不許你加害晶芸。”看清公孫晶芸已經沒有氣息,瞠目結舌怔住,心頭茫然,似是突然失去神智。

無獨有偶,姬碧瑕也是一樣怔祝

半晌之後,張發悽婉欲絕道:“他們、他們都死了!”姬碧瑕失魂落魄道:“她……她是我親姊姊,因為碧玉鐲戴在她的左腳上。”說著捋起自己右褲管,指著已是深深嵌入肉中的同樣腳鐲.幽然道:“發哥哥,你知道我現在的父親是煉童子功的。所以他不是我的生身父親,而是義父。其實他比我生身父親不知要強過幾千幾百倍……”

滴落兩顆淚珠.哀切地回憶道:“那是母親生下我們雙胞姊妹的第二天,在賭場輸得精光的父親回來,見到我們雙胞胎,大罵母親不止,說甚麼生一個已經是難養活,如今生兩個,豈不是要害死全家。便在這時,有人來討輸贏債,討來討去,見我家徒有四壁,實在是無甚麼可拿,便硬拉著我媽媽抵債。可恨的是我爹競然答應了。”

向來殺人不眨眼的姬碧瑕,這時幽泣起來,哽咽著道:“媽媽是烈女,死也不從.就在千鈞—發之際,義父率領兩位叔叔經過,救下媽媽。三叔要殺爹和那人,又虧得媽媽出言相救.義父問明前因後果,取出金銀,當場替爹爹還了賭債,又給—百兩銀子。”

楊玉開始時將姬碧瑕當做晶芸,看得如醉如痴,聽到這裡,也流下淚來,遐想盡去.碧瑕拭淚道:“義父,叔叔無子女,很喜歡孩子,甚想抱養。媽媽實在是捨不得,同意只抱一個,言道她為了辨認我們姐妹,已在我們腳上戴了一對腳鐲,戴在左腳的是姊姊,戴在右腳的自然是妹妹。兩個中任由義父抱走一個,以後我們姊妹相認的證據,便是這對腳鐲。”

忽聽有人鶯鶯細聲幽泣道:“原來、原來你便是我的妹妹!其實我早已經想到過.只是沒有證實的機會。咱媽臨終時與你說的完全相同。”

一隻冰冷的手搭上姬碧瑕肩頭,正是那剛才還是殭屍,現下發出聲音且能動彈的公孫晶芸!張發拉著姬碧瑕後躍尋丈,厲聲叫道:“你是人是鬼?”楊玉也忘記與張發之間的怨隙,閃到其身後,兩股戰戰,上下牙齒相扣道:“僵……殭屍!”另個聲音輕蔑地說道:“你們這些非僅膽小如鼠、而且鼠目寸光的傢伙,難道連龜息神功也沒有聽說過?”

姬碧瑕甩開張發,奔到晶芸面前,相互抱住,雙雙慟哭失聲。

袁星心中波讕澎湃,表面卻無動於衷.俯身探拭那三個來歷不明高手的心口,搖頭嘆息道:“哎!三位當真死了,在下還道你們也像我們一樣,閉氣龜息。不會龜息大法,怎可擅自學那穿沙之術!可惜、可惜!”

楊玉手足軟軟的,來到袁星面前,跪倒叩頭道:“師祖,先前並非弟子欺師滅祖.而是假降在參霞真人門下,若非如此,我的四肢主筋怎會被那賊牛鼻子挑斷。求祖師從新收錄門牆內,弟子永感大德。”

天罡劍袍袖輕拂,捲起楊玉道:“不敢、不敢!楊兄何必行如此大禮,閣下雖然所學的拳劍招術是我一脈嫡傳,可是並非是我親授,授意別人教你,那是你的機緣,更何況你所修內力完全是另一派別的,不可列入我派門牆。”

楊玉道:“不對,我已經拜過晶芸為師。”心說:“若是能學到天罡劍袁星的全部本事,便是閻王來拘命,也大大的不怕,—運龜息神功,便可活轉過來。這等絕學不學,雖是可惜,此後再也見不到晶芸,那才真是可惜、可怕的事:”對晶芸刻骨相思與日俱增,這時只盼與之在一起,莫說叫她師傅,便是吃苦遭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