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可驚世駭俗,力道卻使不出來。費了好半天勁兒,也沒掰開。這時巨木被流水衝得上下晃盪,只是帶不動他們。

楊玉分不開二人的雙手,便努力向巨木上拉拽,哪料二人雙腳如生根相似,無論使出多大的力道,半點也拉不動。他哪裡曉鎝,地下還有三具死屍,與上面二人連在—起.見到晶芸嬌美的面容,與袁星相攜的親熱樣子,嫉火中燒,下到水裡,將巨木較細的一頭自他們中間穿過,撐得二人高舉著相握的雙手,模樣怪異至極。

楊玉跌跌撞撞,連滾帶爬上岸,尋到塊石頭,又拖泥帶水回到原處,咬牙切齒道:“分不開你們的雙手,只好砸斷!”吃力地高高舉起石頭,就要動手.岸上有人高呼:“且慢!子曰:非禮勿動。袁大俠與公孫姑娘既然不諳水性,給你以卑鄙手段制住,這便不是禮,砸斷他們手指,更是非禮,那是萬萬勿可的。”接著水聲響動,那人已經涉水而來。

楊玉循聲望去,見來的是位身著寶藍色儒衫,臨風瀟灑臨水卻大是狼狽的書生。分神之際,內力不繼,雙手主筋早斷,舉著的石頭滑下,砸到自己膝蓋上,噗嗵聲跪在水中。

書生著急趕來,濺得滿臉泥漿,撩起衣襟搽面,弄得更是一臉鬼相,自己卻是不知.笑道:“君子非禮勿動。閣下知過能改,善莫大焉!只是不必懲罰自己,不去動別人也就是了,何必動自己,這也是非禮,勿可啊勿可,痛也不痛?”

楊玉怒道:“你個該遭天殺的酸秀才,滾開、滾開!”

那書生正是杜夫子。想要離開海島,可是又到哪裡去尋到小船,待群豪離島,這才敢出來。正在緣海尋找回大陸的途徑,恰巧遇到楊玉行兇.也虧得他及時趕到,不然袁星與晶芸在行龜息大法,縱然有通天神通,也無反抗餘地。

杜夫子笑道:“慢著,你先滾滾給我看看,然後再輪到我不遲。”楊玉道:“你我無冤無仇,也不必再鬥口。公孫姑娘既與你相識,那就不是敵人,我們應該一起設法將袁星與她的屍體拉出來。他們死後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杜夫子聞聽,猶若悶雷轟頂,怔愕良久,喃喃問道:“你說甚麼?她……他們死了!”

淚珠成串滾落,想到晶芸對其有再生大德,聞此噩耗,恍如噩夢,如何能不悲傷。當下與揚玉商量幾句,二人各抓住袁星與晶芸的手,狠命想將之分開。

試想,以沙中那三位武林好手的功力,猶末拉開龜息中的二人。他們一文一殘,文的手無縛雞之力,殘的更是有力使不出來,怎能分解得開。

楊玉道:“這般拉法不行,得先拉出他們中的一個。”杜夫子道:“對,他們陷得不深,只到膝蓋,咱倆合力拉住一人,必可以拉他出來。”心中對晶芸敬若神明,不敢去碰她一下,俯身抱住袁星大腿—道:“咱們先拉出袁大俠來.”

文殘二人合力,竟也奏效,將袁星一寸寸上拔,待得拔到小腿時,俱是累得汗流浹背。

楊玉嘟囔道:“這人怎麼這麼重,是地下有大王八將他的腳咬住了不成!”杜秀才道:“要是累了,可以歇—歇,卻不可口出惡語。”

楊玉道:“好!我們就休息一下。”仰面躺在猶有積水的沙灘上,呼呼喘著粗氣。杜秀才蹲下,細看袁星的小腿,喃喃道:“這已經要完全出來了,怎麼就是拔不動,難道是我們力氣不夠?”楊玉道:“羅嗦甚麼,與你這些窮酸在一起就是聒耳。”

杜秀才又去探試晶芸的鼻息,悲哀至極道:“她……也死了!”楊玉躺在沙上斜睨著書生,嘲笑道:“窮酸,你居然也對公孫姑娘一見鍾情?”杜秀才訥訥道:“哪裡……我哪有……一派胡言。”

楊玉體內真氣奔流,無處渲洩,一挺坐起道:“反正人已經死了,有沒有資格都是一樣.咱們要將他們拖到岸上,覓地安葬。”杜秀才道: